或许,鸢姬是被灭口了。她知道的太多了,不只是姚泰想灭她的口,太子瞻恐怕也不会留后患。
“或许太子瞻如你所说的一样良善。”祁桓沉声打断了她,“但是,苏淮瑛却不会放过你。”
祁桓说道:“太子瞻被困于太子府邸,帝烨疑心深重,他根本不敢妄动,定然有旁人为他出谋划策,奔走行动。”
“不是怀疑,是肯定。”祁桓神情凝重,“那一日夜宴台负责守卫的,是苏淮瑛,想要计划成功实施,离不开他的配合。你若细想过程,便会发现他有不少疑点,只是那时一片慌乱,没有人注意到他。再者说……苏淮瑛一心要让苏姓位列七贵之首,但只要蔡雍在,便无法实现,而帝烨在,蔡雍便不会倒。辅佐新君上位,有从龙之功,他想当年第二个蔡雍。”
她知道苏淮瑛野心勃勃,却没想到,他竟敢弑君。策划夜宴台妖袭,固然凶险,但他却完全将自己摘了出去。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都可以置身事外。
若是失败,自有姚氏当替死鬼,而姚泰倒台,苏氏也能从中分一杯羹。
弑君之事,可一而不可再,而且夜宴台之后,帝烨更加谨慎,深居简出,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再次动手。迫不得已,只能徐徐图之,假意投靠太宰,图谋烈风营的兵权。
姜洄终于明白了苏淮瑛这三年来的步步为营。
翎音黯然垂眸:“我已完成了太子的嘱托,但是……我终究是对不起大公子。”
花梨紧握着翎音的手,垂泪说道:“姐姐,你没有对不住任何人……你只对不住你自己。”
那一年,她为了烛九阴而飞入宫中乐府偷看琴谱乐章,被鉴妖司发现了踪迹,仓皇飞走,翅膀中了箭矢,跌进了太子府邸。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男人低着头,目光如清泉温柔,掌心如春风温暖,“不要往人多的地方飞了。”
他生得英俊,却总是愁容不展,眉心郁结,因为悬在头上的刀刃,不知何时便会落下。
太子瞻以为雀儿听不懂他的话,便将所有的心事都说与她知。
她焦急地飞到旁边,从医官的口中知道了原因。
他不是异士,凡人血肉之躯,这五十杖几乎就要了他的命。
那一夜他发了高热,紧闭着眼,受着伤痛与绝望的煎熬。
她的歌声是天籁,足以抚平一切悲伤与疼痛。她唱了一整夜,看着他的眉头渐渐舒展,陷入了安稳的梦乡。
数个夜晚,他都听着美妙的歌声入眠,直到他的伤好了,她的伤也好了。
“谢谢你的歌声。”太子瞻温柔地仰视她,“你的伤好了,也该走了。这个王宫……困住我一个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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