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喜欢一个人到了极致,心是会疼的。
她咬着唇,眉心紧蹙,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握在姜洄腰上的双手骤然收紧,将她扣进怀中,沿着纤瘦的脊背而上,按着她的后颈,让她为自己倾身俯首,他吻上那瓣柔软的唇。
不是别人,是小洄。
他将少女早已融化的身子压在玉阶之上,神像之下,温柔而坚决地占有。
一声低吟溢出喉间,掺杂了太多姜洄无法读懂的沉重。
祁桓抱着姜洄走出神殿时,天刚刚开始明亮。
——那是属于他的神明。
同行
帝烨震怒,将姚氏合族问罪。姜洄立下大功,帝烨重赏有加,但她乃高襄王独女,又是女子之身,因此并没有另外给她封官,但鹤符却没有收回,她仍然可以手持鹤符自由行走于鉴妖司,全权负责清算姚氏之事。
洄都恨不得跪下来问安。
姜洄满腹疑虑,正一筹莫展之际,嬴禄突然上报,说是姚成玦想见她一面,关于登阳山,他另有重要之事相告。
站在审讯室里的男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尊贵雍容,但自幼的教养让他即便身陷囹圄,也挺直脊背,显得从容。
姚成玦相貌似母,甚是俊秀,只是身形瘦削,常带病容,入狱之后旧疾复发,日日咳嗽,双眼泛起血丝,苍白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病态的潮红。
姜洄没有客套寒暄,开门见山就问道:“姚公子,有话就直说吧,登阳山袭击我的妖族,是你们姚氏勾结的吗?”
姜洄皱了下眉:“你要见我,是要坦白吗?”
姜洄眼神一动,还没回答,姚成玦已经得到答案了。
姜洄疑惑地打量姚成玦:“你费尽心机想见我,就是想知道鸢姬有没有出卖你?”
“鸢姬确实是告诉我,姚泰为宗伯遮掩,以鉴妖司的渠道入了福蝶宫灯之事。其实,这件事并不足以将姚氏定罪,甚至宗伯可能要承担更多的罪责,是他看管祭品不利在先,欺瞒陛下在后,不察不报,欺上瞒下。以姚泰的能力,随时可以倒打一耙,洗脱自身的罪责。”姜洄沉声徐徐道来,在姚成玦错愕的目光中说道,“其余之事,鸢姬并没有说过一字。姚家的罪证,我有我自己的方式可以搜寻得到,她没有出卖你。”
姚成玦听了姜洄的话,久久回不过神来。
姚成玦沉默良久,露出一丝苦笑,眼中既有怅然,也有欢喜。
姜洄面露不解:“为何谢我?”
姜洄听了他的感谢,并没有觉得欢喜,反而心中一沉。
“你对鸢姬的这份情意与良知,若能分一些在其他人身上,姚氏也走不到今天这个结局。”姜洄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