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觉得不是什么好人，这世上哪有神仙，只怕是骗人的精怪，否则他为何要抹去小纸的意识，定是怕被我察觉。”

“她是因为我才遭此劫难……”姜洄苦笑道，“我们说好白首偕老的。”

“那我陪着你。”祁桓仰着头看她，温声说，“有危险，我会挡在你身前。”

——要和他白首偕老吗？

崖底的寒潭水温比别处更低，祁桓一手握着姜洄，另一只手分水破浪，如游鱼般穿行于水草之间。

片刻后，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

黑暗中悬浮着一个个光球，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腹部发亮的鱼。这种有如灯笼的鱼本该生活在东海水域深处，而这里却是淡水寒潭，怎么会有海鱼？

——这是有“人”故意养在这里的。

灯笼鱼的微光照亮了水底，也让姜洄看清了周遭。这里不仅有灯笼怪鱼，还有更多形状古怪的水生动物。她跟着徐恕学过妖物志，对妖兽

这些被灵气催生出异变的妖物灵智低下，但是攻击性却不低。

——剑齿鱼妖。

姜洄拉了拉祁桓的手，对着剑齿鱼妖的方向摆了摆手，示意他避让小心。

这群鱼妖应该也是有人刻意养在这里，像是侍卫一样守着洞口，不断地在洞口周围逡巡游动。

因此当祁桓和姜洄从鱼群中穿过时，还是惊扰到了鱼妖，它们不安地躁动起来，加快了游行的速度，在水下几乎卷出了漩涡。

却在这时，一只剑齿鱼冲着两人的方向扑来，祁桓抱着姜洄偏转身子，躲过了剑齿鱼妖的攻击。

只是破了皮的轻伤，却还是有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涌了出来。

祁桓立刻一蹬双腿，加速离开了此地。

只要血腥气不散，那些鱼便会穷追不舍。

她心中一慌，来不及多想，便俯首用双唇堵住了祁桓颈上的伤口。

他用力将姜洄的身体扣紧，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在鱼群包围之前冲出了甬道。

姜洄不敢松口，双唇吮吸着祁桓的颈侧，口中尝到淡淡的腥甜，本来只是浅浅的一道擦伤，好像反而被她弄出了更大的伤口。

姜洄立时松了口，剧烈地喘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