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之子七十二人,唯有姜洄为女子,却不是质子,因为于礼法而言,她女子之身无法继承爵位。
当姜洄闹了一场,人人避之不及的时候,唯有他向她问好。
姜洄答道:“偶感风寒,怕将病气染了旁人。”
前世,姜洄与晏勋交集并不多,但对他观感不错,因为在高襄王蒙冤未雪时,偌大玉京,只有他一人来高襄王府吊唁。
她没有抬头,用哭哑的声音问:“你敢在这时来,不怕被牵连吗?”
她愣神了片刻,待回过神抬起头来,便只看到那个背影消失在大雨中。
晏勋微微笑道:“在下先前听说过一些与郡主有关的传言,不过今日一见,传言终究是传言。郡主不愧为高襄王之后。”
玉京贵族女子亦上女学,而姜洄于六艺只精射御,于女学更一窍不通,不同爵位的贵族有不同的礼制,当年初入京的她一无所知,所以京中传言都说她是粗莽的草包,再好听点,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如今她是知礼,却不想守礼了。
也只有晏勋会面露赞赏之色。
晏勋温声道:“当年高襄王背族离乡,与一庶民女子成婚,本就是不守礼法不受约束之人。他的女儿,也应该这般才对。”
可惜她原来并非如此。
今日晏勋一言惊醒了她——她是高襄王的女儿,便该是纵横八荒的烈马,翱翔九天的苍鹰,怎能被他人的几句话就固步自封,畏首畏尾?
晏勋虽有些不解她的释然,但亦微笑回礼。
祁桓也冷着眼看着两人谈笑甚欢的样子,刚才莫名好的心情,此刻又莫名地消失了。
妖袭 上
众公卿大夫起身行礼参拜。
与帝烨一同现身的,还有太宰蔡雍,显然来前他便伴驾左右。
帝烨今年六十整寿,有医官调理,用尽灵草仙芝,因此仍显面色红润,气色颇佳,看起来活到七八十不是问题。
而太子瞻今年已三十了,他是第三个太子。先前两位太子,都是因谋反之罪被车裂了。
然而帝烨年纪大了,太子年纪也大了。或许是有人多嘴说了什么,帝烨便疑心太子等不及了,人若生了疑心,便看什么都有鬼,言行失礼,便是有谋反之心。
夜宴台上八百公卿王侯,皆以尊卑列位次。而最为尊贵的,莫过于八姓家主。
高襄王虽同姓姜,却非玉京姜姓之主,当年为了娶一平民女子,他与家族反目,自请离家,后因战功封侯封王,与主家关系亦近亦远。这番回玉京,他为了给姜洄以后寻个依靠,才又与姜家重新缓和了关系。
姜洄看了一眼姚泰身后的两名奴隶,一男一女,低眉顺目,都是清俊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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