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耳畔,行动处流光溢彩。然而再华贵的珠宝也无法夺其殊色,珠光不及她双眸璀璨,双唇似染上朝露的花瓣,大红的喜服将她衬托得更加娇艳,只是微微一笑,便让满室生辉。
祁桓没有回避姜洄的审视,漆黑的双瞳映出姜洄娇艳无双的面容。姜洄审视他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是在审视对方。
祁桓声线较之常人似乎略沉了三分,清冷低哑,却又吐字清晰,竟让姜洄莫名品出了一丝温柔。
祁桓腰窄身长,姜洄站在他身前也只堪堪到他肩膀。平日里身着玄色官袍的祁司卿总有一种让人不敢逼视、不敢冒犯的威严,如今换上艳色喜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顿时消减不少。
尘,像是一缕清冷的月光照拂着怒放的花。
匕首的冷光从祁桓眼底一闪而逝,但他纹丝未动,并不将这威胁放在心上。
“呵。”姜洄冷笑了一声,“该什么时候偿命,可不由你说了算,从今日踏进高襄王府那一刻起,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她被人拦住,眼睁睁看着鉴妖司的异士带走了父亲。父亲对通妖的指控十分意外,却没有慌乱,他征战沙场二十年,斩妖除魔无数,问心无愧,也不怕去鉴妖司走一趟。
“郡主何必做无谓之争?你一人难道可以反抗数十名异士?徒劳无功,不过多增一条抗命的罪名。”祁桓的声音淡漠而冷酷,有理却无情。
一时之间四下无声。
祁桓眼神黯了一下,苍白清俊的面容浮起淡淡的红晕。
“郡主放心,鉴妖司中无枉死之人,高襄王若是无辜,自然能平安归来。”
鉴妖司只带走了高襄王,将她软禁在王府之中,已是陛下开了恩。
直到半个月后,她终于等到父亲的消息,然而却是父亲畏罪越狱,被诛杀身亡的噩耗。
“高襄王就是有意放任妖族肆虐,这才有他用武之地。”
“当年陛下于丰沮玉门封禅,却被妖王围困,七十二路诸侯不敢救援,唯有当时的姜晟率烈风营英勇救驾,这才被封唯一的王,高襄王忠勇无双,怎么可能叛变!”
同样的一件事,在众人口中可黑可白,可让你荣耀满门,也能让你万劫不复。
可笑的是,一个月后,鉴妖司上书帝烨,罗列种种证据,证明高襄王是被冤枉的。
“俆照煽动烈风营异士,从鉴妖司劫走高襄王。”
消息一出,帝烨震怒,满朝皆惊。
奈何人死不能复生,能得到的唯有风光大葬。
世间再无高襄王,却多了个横行无忌的高襄王姬。
但那些人她也只是打个皮肉之痛,真正让她动了杀心的,便是祁桓。
这话她后来才听明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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