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的侧脸,用下巴蹭了蹭:“孤现在有你一个就好,往后她们若再送人,不用顾及其他,直接拒了就是。”
只是搬出宫,又非离京,惠文帝也没什么不舍的,只稍微叮嘱两句作罢。
马车首尾相连,数队御林军开道,阵仗堪比皇帝出行。
一旁的大宫女谨慎地往四处看看,低声提醒:“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貌美,风眸微抬,轻哼都像是在娇嗔:“明摆着的事儿,本宫怕什么?”
怕是站在面前都不认识。
费尽心思成为了继后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被已故的孝敏皇后踩一头。
贺皇后全程面带微笑,余光扫向身旁不停望向宫门的丈夫,上扬的嘴角不怎么显眼地弯了下去。
倘若她只是后妃,像刘贵妃那样哭哭闹闹,或许还能为儿子得到夫君一点垂怜,可她偏偏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直到看不见东宫的马车后,惠文帝背着手离开望月楼,无人在旁甚至懒得与她伪装,独留贺皇后一人待在望月楼上许久。
但其实,除去姜明曦带走的几大箱常用物品外,之后的十余辆马车里装的,全是惠文帝赏下的物件。
镇远侯常年镇守边关,没有时间陪女儿,为了补偿她便会派人搜罗好些奇珍异宝送回京,从姜明曦小时候至她出嫁前,摆了满满当当两座院子。
不知燕堇是不是也有跟她一样的烦恼?
噼里啪啦声,响彻整个炎武大街。
燕堇率先下车,自然朝后伸出手牵姜明曦下来,转过身,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确定他要离宫后,惠文帝亲自手书,由工匠耗时近一个月打造的匾额。
杨淮躬身上前,笑道:“请主子揭红绸。”
姜明曦却是满眼不解地看着他,在满京她好像还没看到有女子揭红绸的,就是公主立府也是由礼部派专人揭绸,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