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去蹬掉拖鞋,顾杳把腿盘起来,拍拍身边的床铺,招呼站在门口的男人:“快来啊,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你到底进不进来?”顾杳提高声音,有些不耐烦。
顾杳按了他一下,让他正了正姿势,待要撩开衬衫上药,又觉得姿势有些别扭,使不上劲儿,索性直接挪过去,坐在他腿边。
“老伤了,我自己心里清楚,贴点儿药就好。”他并不在乎,又问:“你一个神经外科的医生,能处理的了这类伤情?”
她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替他把淤青往开按了按,涂上药水,先没有把衬衫盖上,让药渗透渗透。
顾杳一点儿都不怕:“那怎么着,你还有什么打算?”
那人便不再说话,低头又是长长的一个吻,大手扣着她的小手,无意识在床单上磨了几个来回,房间中的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他虽然用手支着,但身子还是挺重,压的她有点儿喘不上气,顾杳挺嫌弃的推了推他,把他推的稍微起来一点,这才从他身子下,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挪出来。
结果下一秒,却见这女人坐起身来,挺鄙视的居高临下看着他:“更进一步也不是今天,你就死心吧。”
女人红唇微张,依旧是那四个字:“你腰不行。”
背后抱
比起之前医生预测的时间,她其实已经多存活了很长时间,并且身体没受太多的痛苦,走之前的心情很平静。
对于母亲的去世,周青衍却是十分平静的,在医生急救的时候,他甚至没有进来看最后一眼,而是不顾劝阻的站在走廊静静吸烟。
见过了太低的生死离别,顾杳清楚的知道,有一类家属,他们的悲伤是无声的,具体的表现就是,他们看起来没有一点的悲伤,与之相反的是,他们的神情实在太正常了,正常的有些不近人情。
因为心中的感情太浓烈,所以他们选择了自我欺骗,甚至幻想亲人还在,只是暂时走开而已,等这种幻想都打破的时候,就是整个精神世界全面崩塌的时候。
对于一个精神状态不正常的人来说,那也许只是一次他对于世界和爱的一种测试,从小经历了母子分离,兄长的残酷虐待,父亲的不闻不问,从这些经历里面,周青衍对于爱的认知是质疑的。
他生活在一个无爱的世界,所以上次看到顾杳和苏彧之间,相互可以为了对方舍身而出的做法,他是十分惊奇的,同时也产生的浓厚的兴趣,所以才发生了后续的试探。
所谓的独身主义和后续的精神困扰都是可以慢慢一点点努力解决的,错过了相爱的人才是一辈子的遗憾。
这天下了手术之后,几个医生护士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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