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愿意这样想,不能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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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怎么可以那么像一个快渴死的人,痛苦于大自然最严苛的教训,憎恨着自己不曾珍惜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哪怕是一滴水。明明只要有一滴水,都可以成为他此时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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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用这种无比可怜的情态,半跪着,匍匐在她面前,牵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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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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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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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时有一次,他突然这样半跪下来,她吓一跳。他说,她卫衣下摆的绳子被打了死结,他想看看能不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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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上课无聊打的。她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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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衣的绳结有些旧了,许多线须分叉,缠绕在一起,他解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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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用拇指,勾住她内裤的边缘,一点一点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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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他怎么也做得好慢,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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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没事的,她对着她自己和他同时说。她温柔地暴露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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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倾身向前,沿着她的大腿内侧,颤抖地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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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她大口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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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吻我一下。”她很努力不哭了,所以笑得特别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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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嫌他动作太慢了,她蹲下身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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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的。我喜欢你,我还喜欢你。我只是讨厌你,讨厌你,像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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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吻过他了,怎样都行了,她胡乱地蹭着他的脸,把眼泪抹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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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能做废物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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