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那时候伊莎贝拉已经被录取,提前离开学校了,清源接到她的电话,伊莎贝拉说祝她快乐,祝她幸运,很高兴高中和她一起度过。
“不会,我相信你是那种能在生活中学到更多的人。”她的朋友肯定地说。清源其实不需要她的话来说服自己,她在意的只是朋友不要变得讨厌她。伊莎贝拉所说的生活,听起来是一本浪漫的教科书,但清源知道不是的。不过也没关系,她一样会去。
她做食材采购和转运。在这附近是个大生意,不少人抢着要g,谈不上简单。阿舅有帮衬点,她不花他的钱,关系勉强缓和了些。阿舅做糕点铺子,很受当地人欢迎,原本就有门路。她做得很好,阿舅感觉控制不住她,动了些心思,时不时说要介绍他认识的哪几个年轻小伙给她认识,夫妻一起g更轻快。他说起这些也没多久,清源还可以假装没听见。
“我是找过你的。”她说,“但你不在那了,安姨也不在了,我以为有别人领养你了呢。”
他身上那种混血的气质也淡了很多,纯粹是个高大俊美的拉美男人,只是看起来就不g好事。
“我可以养你。”她相当笃定地说。
,二十一岁了,她能确定他脸上痣的位置,他看人的神态也是老样子,总盯着鼻尖瞧。更不要说总是凑得那么近走过来,没有距离感。
他抿着嘴,说再见,也许永不再见的那种再见。她扯住他的领子给他一拳,问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在g嘛。
兰清源嘴上不饶人,心理其实很慌张,她平时交谈的本地人也是做餐饮的,一个个大胡子在那杵着,路上有很多年轻人长得很标致,可她总感觉是别的生物,和她没关系。但奇诺不一样,他就算很显眼,她从心里感到亲近。
她不知道能找怎样的话题,又不想说再见,只能盯着他的脸,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他也不窘迫,左右张望一番,没有人,他亲她脸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