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好像饱满了许多,但人很容易被好奇心驱使,藏不住,不清楚的带疑惑的东西总想想方设法地搞明白,管锌不说,他就一直啄着管锌的手指,终于,他听见管锌跟他说,“关医生。来打个照面就走了。”
管锌瞥了一眼那被搁浅的可乐罐,问他,“不喝了?”
他答,“一会儿喝。”
是的,不浪费,上次蔡徵超的邮件里说一些贫穷地方的孩子吃盐都奢侈。
如果可以一直做下去就好了。和平,繁荣,举世万安。
不知道靖岳是怎么偶然升腾起这问号的,于是便问,“还记得升高中那年吗?动员大会!”
所谓动员大会,可能校方有意搞出什么阵势,只可惜并未如愿以偿,那天是来了不少人,媒体,还有一些为学校建设提供过资助的资助者,没什么好稀奇。介绍,携伴出席的也无非是在镜头和众人面前上演一出伉俪情深,举案齐眉的戏码;发言,慷概激昂地说着陈词滥调,庞杂。系列化流程令校园上下也不过只喧腾一时,终是草草收场。
“我那天看着你被我妈妈叫走,扬着下巴一副与我划清界限的样子,可你说奇不奇怪,我就突然想摸一摸你的头。或者拽住你不许你走。可我刚一抬手,课铃声就响了,你就直勾勾地望着我。”
“那时候我想我大概是疯了,一定是疯了。”靖岳笑得有点儿痞,又有点儿无奈,“锌,你说,要是就那么不凑巧下课铃没响,我彻底发疯了怎么办?”
他说谎,早就说过了他说谎就会有一些小动作来掩饰。
“没关系,你至少都为我留下来了。”
管锌含住靖岳从鼻梁上顺滑下来的食指关节,说,“我那时候不是要跟你绝交,只是告诉你我去了,很快回来。”
3
等到靖岳这样柔和地来回过几次也不见缓解管锌的症状他才意识到什么叫做实则不然,他狂按紧急铃,打开病房的灯,他不知道他在等待医生冲进病房的那几秒比管锌抖得还厉害。
管锌移动手臂,覆盖在靖岳头顶,像靖岳捋着他的背脊那样捋着靖岳的发,说,“没事的,短暂性脑供血不足而已。”靖岳还是未动,管锌揉着他的发,顺滑至耳垂,也捏一捏,很轻,然后又说,“靖老师,你要相信现代医学,相信现代医学的检测。”
他终于恸哭,彻底,憋了许久许久。
管锌无法回答他,作为医生无法说出自身身体的真相,作为爱人,哼,更加不能,何况靖岳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恨不得一天跟随一日三餐地做全身检查。可他还是拯救不了管锌。就像管锌到现在也无法拯救自己一样。
他神情空乏,无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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