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信息后放下手机换衣服准备出门,临了才看到关医生的复来的讯息,也调侃。
有被无语到。
随后又收到他补充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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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的情况又变得严峻了。
“偶尔突然醒来,没有噩梦,仅仅只是醒来,便无法再度安睡,大脑放空,发呆又或者睁着眼与黑夜对峙,觉得活着没意思。”
关医生听完转了一下笔,他问得非常直接,“会想死吗?”
他说,“会。想意外离开。”
管锌扯了扯嘴角,很无奈,说,“大概这样罪恶感会少一些。”
既然是管锌主动问询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只是要这么直白地剖开自己,也是疼的啊。
“胸闷,心慌,手抖,乏力,感觉自己像是被封印了,动不了,稍微做点什么都有体力被完全透支的痛苦,记忆力下降,反应力下降。”这句话后停顿了,短暂,管锌干搓了几下脸,继续说,“他让我睡,赶上节假让我整日整夜地睡,可无论睡多久都还是没劲儿,能量流逝得比获取的多,速度也更快,好像永远得不到恢复,也无从平衡。疲惫不堪。”
关医生看着管锌,那种朴素的来自于医生对病患的关切,管锌心里顿然觉得羞愧,他也是医生的,他应该有更强魄的身体来支撑他的工作,那些花骨朵儿都是祖国的未来。但他没做到。
“很多抑郁症患者除了家里人不得不面对,几乎不敢和任何人交流,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是常态,希望任何人都别关注到自己,就想躲在一个缝隙里,一个蚌壳里,谁也不要窥见,谁也不要在意。有的呢,完全自暴自弃,什么都不会再提起激情,连自己曾经酷爱的东西也都提不起兴趣。
是的,管锌现在想要好起来,想要打破身上的枷锁,想要与靖岳有绵延不绝的以后,想要一生一世携手成悦他不能就这样松手,就这样放自己走。
关医生问他,“还开药吗?”
关医生一边开药一边问他,“瞒着靖岳来的?”
靖岳今日有课,先前生病住院落下了太多教学,要再不回归岗位学生也怕是要脱节了,他的早安吻还在管锌的唇边蔓延,嘱咐管锌多睡一会儿再去校医室,管锌光是应,也不真的听,等靖岳走后就和关医生联系上了。莫名搞得像在偷情一样。
什么样的管锌靖岳没见过?
他不想靖岳担心,也不应该再让他操多余的心,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如意,管锌自己已经是其中的一部分了,万不能再让靖岳也落陷于此。
管锌接过单子,没有看上面都具体开了什么药,随意地对折一下,“关医生,你这话听起来是大限将至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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