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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滴干净水倒扣在台面,没有色彩的透明很轻易就被黑夜灌溉,失去自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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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做的选择真的对吗?管钿也会很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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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地自我否定,手撑在台面却没有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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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乱序的存在,他以为自己理清了,其实还是一团乱麻,还是糟兮兮的,这种真心落地热望扑空的感觉委实烂透了。自己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极其强大的无力感让他陷于涣散且动荡的情绪里,抽干了血水,吞食了骨肉,灵魂也飞走,徒有一身虚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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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累,累到不想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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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有双臂环过来,背后也附着了温度。蔡徵超说抑郁症患者的情绪不一定是累积到大爆发的,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也能将他们击溃。溪水奔流哪顾青山阻?!靖岳记着的,没有着急说话,想让体温氤氲得更久一些,也许能传递一些,能渗透一些,管锌便能轻松一些,痛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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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岳贴着他,问,“有人告诉我说院儿里还有花,说这话的人能把它们养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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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岳,我怕是无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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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养好了就摘下来包成花束,要比蔡徵超送去医院的好看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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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别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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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带着花去祭奠姥姥,去祭奠管钿,去祭奠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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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许久,靖岳将管锌箍得很紧了,两个人都没有再言语,更像是答非所问自说自话,思想游荡,在疼痛区域之外的境地肆虐辐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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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从埔山那山旮旯转去新中成绩垫底时管锌也没有过度的自卑感,反而越挫越勇,而如今,他时常觉得自己需要很用力地吸入氧气才能活下去,呼吸和用力都是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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