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靖岳很柔和地摸容茉的脸,于是容茉泪腺再度作业,决了堤,这是靖岳第二次看到容茉如此不加修辞的脆弱。从前靖岳总觉得容茉作为法律工作者很有包容性,山海兼容也无畏死生,作为母亲也很有韧性,不失体面还张弛有度,却未曾想过作为女儿她在某一天也会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容茉的泪腺这几日已经超负荷了,干涸得倒涌出浓浓的酸涩,晦涩的哀殇像团浓雾裹着她令她喘不过气,生理性地张大嘴大口呼吸却反被抽走了身体里的生气,无力到,几乎要拿不稳一个盒子。
\n
大概是那个盒子太沉吧。
\n
有多沉?不过一搓灰。粉末。都不敢让它与山川风月对质,只颤一颤睫毛它就连气息都不留一丝。可它还是好重啊,是生命运行的轨迹从一条射线突然就变成线段的戏剧化,猝不及防,是肆意的血液奔流从鲜活归为一把虚无的致幻行为,戛然而止。
\n
靖岳弓了点身子抱她,好像几年前抱容莉时中间隔着管铱那样,那时候怕误伤年幼的管铱,世事更迭,如今却更像抱住了容茉和她的一亩人世间。
\n
那么用力,却仍旧苍白。
\n
9.
\n
靖驰牧和管锌站在两三步的错位,悲痛这种东西无畏山涧激流屲冚(wā kǎn)所阻,何况只寥寥几步,靖驰牧扶了一把管锌,他觉得管锌也站不稳正了。手搭上管锌肩膀那一刻还是吃了一惊,他看着管锌,良久都不曾言语,心里自责,最近事情繁琐,又都是绸缪感怀之事,竟未曾发觉这孩子已经瘦成这般,当真是经不得半点儿风了。
\n
但现在这个家里还能撑得住的大概只有靖驰牧了,国之不能倾栋梁,家之不能失顶梁。
\n
可开口却也无法说出多么漂亮的话来,只有四个字,“她不太好。”
\n
管锌笃定,“阿靖在,不怕的。”
\n
他以为靖驰牧以第三人称指代容茉,以为容茉的不好来自于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