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岳和气地笑笑,“我就以茶代酒了。”
靖岳把杯子挪开,抱歉的口吻说着半假不假的借口,“不了,还要开车。”
也不知道蔡徵超是不是真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儿,连孙天明都挂不住脸了。
这话一出,整个包房都静下来。一来,这一声问话音量的确不小,二来,说这话的不是孙天明,也不是在座的别人,是管锌。众人的杯子都还举着,靖岳缓过神来想要劝和,第一波惊诧还未平息又来一波。
蔡徵超独自喝了自己杯子的酒一屁股坐餐椅上,也不理会其他人的不明所以,他就看着管锌,和一开始望着靖岳不一样,虽然看起来都挺没分寸,但对管锌,蔡徵超的眼神里有牵扯。
除了管锌和蔡徵超,也许还知道一点内幕的就只有蔡栀毓了。
孙天明追了出去,包房里另外的四人见状也找借口离开,蔡徵超事不关己那样耸了耸肩。
1柏拉图
房间空了很多,冷却值却有增无减。靖岳去牵管锌的手,他不知道管锌和蔡徵超之间有什么瓜葛,现在也不适宜问,他给管锌指尖的温度只是想告诉他--我在。无论管锌是想和蔡徵超谈谈还是动手,无论是留下还是离开,靖岳都会站在管锌旁边。
管锌没有回头看,大步迈出房间,忽略蔡徵超在身后一脸无恙地做着“请随意”的手势,忽略门外佯装并没有看热闹的并不相熟的外人,忽略右手边不远处也在争执的蔡栀毓和孙天明。
2
管锌偏头望着窗外,靖岳以为他睡着了,伸手调节空调温度的同时,管锌侧回头。
“我信誓旦旦地跟你说我可以,我还是不可以
管锌说话的间奏靖岳已经把车停在一边。
钝刀在你想起或者想不起的时候往你心里扎一下,更揪心地痛。
管锌抬眼看着靖岳,车里没开灯,仅靠车窗输送那点路灯的光是屁用没有,连人都看不清,可管锌还是盯着靖岳眼珠子都不转,手潜意识握紧。
“天地良心,我刚才才夹了几筷子,喂猫也不只这点儿了。”
“你想吃什么就去吃什么?”
靖岳捏他的手放唇边轻轻碰,恬不知耻的,“那就回家。”
3
和靖岳分开的第一年管锌就学会了抽烟喝酒,教会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蔡徵超。
管锌那段时间自我封闭很厉害,上课也游神,别说问题,光是叫他得名字就叫了三遍,到最后还是隔壁的同学捅了他一拐子才拉回了他的魂儿。但这并不影响他没听见问题也回答不上问题,倒是坦然,一个哼嗤都不打,直截了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