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当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听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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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锌抬眼看向黎根。黎根的眉眼都写满了不安,这么久以来,黎根都没弄清楚容莉离婚的原因,不伤害多半是不舍得,也不说不,抑或是其它任何否定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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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锌多半都是懂的,他过去的情感迷惘,好像喜欢一个人因不可抗力因素变得艰难以至于无法再继续,埋伏的呼吸比夏日的海浪更野,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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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起黎根,他更痛惜黎根和容莉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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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没感情了会分开,有些人有感情也会分开,情感的寄托归宿感不浓烈,够不到附着点只得随风飘摇,你知道吹不走,但你也知道它只会那么飘着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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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时候,管锌都是听黎根讲,很少答话,只有说到靖岳他会跟上一两句。他努力回想在不谈论靖岳的时候他说了什么话,想得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靖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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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怕吵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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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根说自己不清楚婚姻定义和自己扮演的角色的时候,管锌抬眼,说,“恋爱是临时的精神错乱,可以用婚姻来治疗。2”那时候,黎根短暂地梗了几秒,好像吞咽了很多话也抹掉了很多情绪,只轻轻拍着管锌的肩让他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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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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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的路上并不颠簸,但塞车,指骨被力道拿捏,管锌偏过头看了眼靖岳,把他的手从座椅上挪到自己腿上,还是不够,靖岳反握,放到唇边,在管锌清晰显现青色血管的手背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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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吻之力撑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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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根的选择,没人能改变的结果,最后聚在一起为一缕风的裹挟的尘埃安息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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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直白得可怕,一点铺垫也没有。火化的时候容莉把他们都揽在外边,只自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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