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是,只剩靖岳了。一眨眼死的死疯的疯,回头只剩靖岳。万幸,还有靖岳。
靖岳也不敢替靖驰牧和容茉打包票。
管锌贴在靖岳前胸,心跳不在同一边,他自认内心混沌,又误以为自己深谙命运之道,不愿传递给靖岳,又不舍靖岳的温度。矛盾交错是他长期的思维和行为模式,习惯的同时也沦为它的俘虏,苦不堪言。
“我并非绝对的唯物主义者。”
“我只是随便看看。”
靖岳一点也不掩藏自己的恐惧,他那么爱管锌,即便管锌很随意的看一眼靖岳就能欣喜到万物复苏,怎会不怕。
3
他们都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松过这么大一口气,呼吸不再顶着力,顺畅,都为自己也都为对方。
“我们回家!”
他应该早想到。
能为警局做心心理疏导的心理疏导师是谁介绍的?
管锌铸建的壁垒很厚,看起来百毒不侵,但是对靖岳又漏洞百出,处处不设防,他尽力去靠近靖岳的时候靖岳也不推开,想冷却地包裹自己的时候靖岳也给他留白的空间。
再往后看,连管锌都觉然,他在靖岳放弃的灿烂里窥见了沧桑,让他倍感心怜。
“管锌,你想我给你什么呢?”
“我甘愿爱你。”
这世间很多情感都被夸张得好似不得解脱所以要觅死觅活,其实大抵是因为不甘心,如此参照之下,连妥协都显得是将饱满的叹息归于在意,更别提不求回报的极致甘愿,珍贵得像专属于泰坦尼克的“海洋之心”。
在靖岳家门口,管锌拨门栓的手再次停滞。靖岳只以为他的彳亍来自于多年累积的对于靖驰牧和容茉的愧疚,靖岳握他的手,轻轻地捏捏又再摩挲着不舍得撒开。
“靖岳,我不会再犯蠢一次。”
他说,“我知道,你不会爱一个人两次,你一直都爱我。”
他求到了。
无论当年趋于什么原因分开,羞愧,歉疚,还是他们原本情感就模糊,那六百多天里靖岳对生活对事物的热情好像离家出走,销声匿迹,哀莫大于心死又强颜欢笑。容茉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尝试厘清他们情感的溯源,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那时候他们对爱情的定义有偏差。
告诉管锌关于靖岳的去处,有冲动的成分在,但她明白,谁都还是要回归自己的生活,前半生不归于父母,后半生也不归于子女。
他们只归于他们自己。
“干杵着干什么?眼睛里有点活儿。”
又是无言,若是转身撞上了管锌立刻慌忙地道歉,又或者同时要用水龙头管锌也会迅速弹开给容茉先。容茉也没有拒绝,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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