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爽过了羞赧才姗姗来迟,搂一起还有点痒臊,扯一些话题像电台里的情感倾诉者和电台主持人,独白和剖析。
黑夜里看不清靖岳的神色,只觉得有股忧伤,“我从来就没有等过你来。”
管锌是医学生,他知道有多严重。
靖岳摸到了管锌的烟疤,放唇边啄了一下,“我不敢,只要我等无论我是等不到还是等不来,管锌,这辈子我就只剩恐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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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岳打那之后去了很多次他们第一次接吻的音像店,港澳台群星荟萃,碟子也刻成锦集,他没再听到《矜持》,迈出去的步子收回来转身冲到店老板面前,手指着挂墙角落上的音响,问,“这是什么歌?”
脑子里还能完整播放,那时候靖岳觉着这旋律和歌词都是踏着自己的血肉之躯在行经,蹂躏得遍体鳞伤,便总想着--管锌会不会儿孙满堂绕膝时也会想起我?
这是第一次管锌说“我爱你”,也是第一次有了要战胜内心排斥感的想法,简单粗暴地想--是不是做一场,酣嬉淋漓,无论是本能驱使还是出于愧疚补偿。可到最后他还是失败了,无论是存疑的“我爱你”还是身体的给予,于是歉疚感更胜一筹,陡增,铺满了整个防空洞。
原以为重逢风云千樯,然不然到最后被歉疚钻了空子,但靖岳不为此沉闷,也不愿管锌因而受缚连,他们是相爱的,他们也是自由的。
管锌和从前差无几多,总因为家庭的破败幼时的障碍而无法自洽,心里一直欠着一块,时间一长便是结节、疙瘩、肿瘤。内心的恐惧这些年看似有过增增减减实则此消彼长,到底是并没有被抹去多少,唯独思念和爱只增不减,三角铃在心里转,每一次敲击都像局部麻醉的心包穿刺,物理性生断了疼痛感,他再清楚不过--麻醉是欺骗的一种。
“还是不想让你走的。”
过去一直匍匐前进,突然有人放你翱翔带你畅游,犹如跌进万花丛,迷了眼。悔青了肠子地厌恶自己当年的怯懦,靖岳小鸡啄米地亲他,持续氤氲洞里的魅惑气息。彼时到底谁让谁走,谁又躲避谁又负气早已经不重要了,他在管锌的锁骨处用食指描摹。多年后,那成了管锌的纹身--carpe die
越夜越发生凉意,无意间促使两人搂得更贴,到翌日朝早醒来时两人都有些懵,竟是有些不敢相信就这样重圆了,愣了一瞬又抱着笑,无论是重新开始还是回到过去只要在一起就好。
1、《妙色王求法偈》
靖岳还得去上课,管锌要跟。问了几遍“跟着去干嘛”管锌也不答,就屁股后面跟着,后来想想留他一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洞里还不如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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