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是说不给您徒弟留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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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队“嚯”一声，“长得不如人家，脑子还不如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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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别打呀，再给打傻了。崭新的脑子拿出去卖还有个好价钱，能给您老买条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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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警察比昨天会侃，也可能是案子结了事情妥了所以轻松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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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队恨铁不成钢地扬了扬手，也还是没舍得落下去，气得拽着管锌往前走，恨不得拽着这人才是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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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锌回头看了看靖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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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岳怀里抱着一团软绵绵的生命，眼睛却不看向别的任何地方，直对着管锌，他没有说一个字，却好像说了许多个字，那一刻，管锌忽然觉着接受管钿要化成灰烬这件事并没有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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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带走管钿的骨灰，再也不要回来，再也。张队，年轻警察，女警，管铱，还有靖岳，他们是管锌回来这一趟最大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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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进去看着，只在外等着东西拿出来，管锌不得不承认，过程是有些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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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出来的时候已经调节好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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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岳偏头看管锌，用管铱的小脚丫子戳他，淡淡声，“我衣服没换，还是脏的，你要擦还可以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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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岳单手抱管铱，誊出来一只手呼噜了一把管锌的发，没来由的作派，就单纯想上手摸一把，硬要编个理由，或许是觉得这样能让他安心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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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锌倒是没不乐意，抬起眼尾的睫毛，浅笑，“靖岳，我们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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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薅住了在自己头上的手，竟就这样光明正大地牵着，交扣着，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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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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