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铱，符号ir，原子序数77，银白色，质硬而脆，熔点高，高温下有延展性，化学性质稳定。

3

各自洗了澡。各自躺床上。

靖岳吻在管锌的眉心，手也扣住，管锌“嗯”了声，眯埋了眼。

管锌不认床，却噩梦缠身。

“靖岳，走吧，我会拖累你的。

“靖岳，离我远一点，趁我还爱你。

他明明抱他抱得那么紧，嘴上却说着让他离开的话。

“管锌，你有没有想过，太阳有多想见到月亮？

管锌不看靖岳，即使是黑夜。

管锌推靖岳，要逃，靖岳拉他回来，按头问话，长驱直入，舌头发麻了才放开，揽人入怀里，“管锌，你要走是剜我心，你要我走也是剜我心。除非你说不爱我。

靖岳的话也说得断断续续，霎时间提不出主干找不到重点。大概句句都是重点吧。

管锌的泪顺着重力定律滑至鬓角，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而哭的，好像什么都掺一起了，杂糅，靖岳舔了舔，说，“咸的，你伤心了！”又吮了吮，说道，“哪怕是骗我，就告诉我这这眼泪是为我而落的吧！”

“嗯？”

靖岳没说话吻着管锌。

靖岳探舌试探却被勾住，随后交织，气息灼热，烫得人止不住发颤，靖岳安抚似的捏着管锌的耳垂，“你是渣滓我便是尘埃，顺着你荡在深渊。”

“那我也不在，你在哪我就在哪。”靖岳换了个方式，改握手，五指扣进五指，“就是碰瓷儿，赖上你了。”

“靖岳。”

“其实，我没想好。”

“嗯。”

没能睡，管铱醒了又哭得紧，双双起身，一个冲奶粉，一个抱着哄。

管锌也投桃报李的还以玩味儿的一眼，带点调侃的鄙夷，“我没见过支棱着冲奶粉的，长见识了。”

是挺好色的，正色眯眯地看着管锌。

“我属于后者。”没看够，但不能再看了，靖岳趴在床上，被子反着往身上裹，“只对你。”

管锌故意含糊不清地“哦”了一声，靖岳手撑着身子起来，面无表情，“去个厕所。”

等管锌喂完了奶哄睡了管铱，靖岳伸出双臂，“抱抱，抱抱总可以吧！”

管锌知道这是宽慰他的话，也是靖岳宽慰自己的话，可这样的宽慰对于靖岳而言仿佛似妺喜听人撕裂帛，解欲发而发不出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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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这事儿的憎恶有源头，是魆黑的鬼魅在他心里牵魂绕梦，从心理到生理的反感。说靖岳有洁癖，管锌也有，性的。或者更严谨一些，不是洁癖，是抗拒，是讨厌，是憎恶，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