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中空白一片。
“生如浮游朝暮si,如何长怀百岁哀?”
“母亲虽每月都遣人打扫了你的屋子,但毕竟久不住人,下人还要再忙活些。”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二十四年前,我初入中州时的旧事。”
他生而狡慧,三岁习文断字,到四岁可背上两句母亲的诗文,若非天x顽皮,家人会寄望他承扬陆杨两姓的家学。五岁的中秋,其舅杨嘉自蜀中赶来探望,送给外甥一匹名种的小马,发现他头回上马便十分自如,不禁啧啧称奇。父亲见他或有天赋,便请自己的部曲为他教习。
现在想起来,他只记得寒风吹进斩缞的刺骨,和姐姐们滴在他脸颊上的热泪。可她们都已嫁作人妇,不能陪他去中州。
秘书郎适时打断了他的感伤。“大人和母
朱夫人应当是真思念他的,这些年,她曾多次拜访蓬丘。他想堂兄到底要一番解释。“我既与先太子牵扯太深,自知是陆氏的累赘,独居蓬丘,对大家都好。”他转身捧起一碗桌上的点茶,吹开碧绿的浮沫,因好滋味还夸赞了旁边做茶的小丫头。“方才我在正堂看见了娉儿,大概她告诉过你们昨日在g0ng中碰见了我罢?”
陆芝心烦,从盘中捡了颗枣子,他瞄着池中一只水鸟打过去,惊起一串鸣叫,最后那片水中只剩几片羽毛。堂兄见他凌厉的神情,想了又想才安慰道:“自古天威浩荡又难揣度,我虽不知如何解你这局,但相信无论如何,太皇太后还有陆家都会佑你平安。”
“阿芝此番回家,就好好住几日吧。明日练武场,大伯想试试你的功夫。”
还不等陆芝说话,旁边另一位紫衣长冠的男子便笑着劝他:“兄长叫兰生一回家就舞刀弄剑,若伤了人,小心人又跑了。”他看向侄儿捻了下薄须,虽已年过半百,却不减眉目的隽秀,此人正是他的兰陵侯二叔陆延,位中书左令,是座中最有权势之人。兰陵侯t0ngfu人朱璋以及几个儿nv共聚一堂,如江左一片琳琅。见吴侯打住念头,他亲自给长兄倒了一盏美酒。“明日克让、彭奴都沐休,年轻人应当多聚聚。”
他看向座中那身穿孔雀袍的少年,十六岁的陆彧几乎和其父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嘴唇和下巴似朱夫人的饱满,看许久未见的堂兄在看自己,歪着头粲然一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芝哥哥,我成婚时你没来,我做中州侍郎时你也不在,算是欠我两杯酒,今日不如一并补过。”说罢他就爽快地饮下一杯,在无视新妇韦氏的劝告后,又猛喝了第二杯。
他自然不会推脱这两兄妹的盛情,先祝堂弟仕途昌隆,再祝小妹身t元康。
约是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