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调转马头往北行去。当车轮停止时,紫光从窗帘缝隙洒入车厢,他冷面下车,踩着无尽的辛夷海往院中走去。所寻之人正袒露着右臂、坐在水池边洗佩刀,即便欧yan谌从来不喜欢他,也不得不称赞那人豹肩猿臂、天生挺拔。
他连叫了两声,那人才回过神来,似乎对他的出现很不耐烦。“你是觉得我杀人了,还是来责怪我揭露了你的酒庐?”
却见对面露出嘲笑。“算来过吧,不过没得太常的运气,寒舍可不是想进就进的地方。”听其意思,是陆芝没让大理寺的人进来,也算他意料之中。
“是李则让你来的?”他神情冰冷,近乎像转身就走。
“我再放肆的事都做过,要千刀万剐还是割舌挖眼都随便。”他将刀放回鞘中,似笑非笑地看着矜贵的来客。“一码归一码。过去这些年,承蒙你的玉山春多次收留,今后兰生自会还清;可我不会听从他李则的意志行事,他也别想拿阿尧来要挟我!”
“陛下没有打搅你的意思。是我自作主张,将此事透露给你。”走了几步的主人回头,面上的敌意消解了些,却多了三分的疑惑。“你已买醉三年,若郭尧再有事,还不知要如何发疯,到那时陛下、太皇太后还有陆家……”
王府旧臣无言以对,却看陆兰生转眼将衣袖穿好,他这才注意到对方穿的是身绯se的胡服。“既然那si鬼与安北将军有关,我还不得不弄清楚前因后果。”不等欧yan谌反应过来,那人就拔腿往外走,仆从见此纷纷替他备马备鞍。“明日此时,‘蓬丘’恭候欧yan大人的光临。”
较之年轻
对方笑了笑。也是,陆芝在玉山春出手,怎么看都维护了主人的面子。“昨日不才不过例行公务,将太常丞之事呈报圣上;昨晚陆兰生就骑马来大理寺问罪了。能请动销声匿迹三年的贵人,还是德言手段高明。”
付文倩还是少年人做派,一见太常丞入门,便热情地蹭他面前来。“自从听闻寺丞受大理寺和御史问责,下官便心忧不已;如今见您归来,想来定然无惊无险。”
见那初入京的青年点点头,太常丞便想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刚转身便听到付氏在身后八卦:“你听说了嘛,那个冯翊公门客si得可恐怖了!si前脸红如血,si后浑身烂斑。乐坊的人都说,这是受人诅咒了。”
因忧心某人的去向,他立马写信密奏天子,一个多时辰后,不知名的si士恭敬地在阶下向他口述:“陛下已经派了人马跟随陆王孙,时刻宿卫他的安全。”欧yan谌这才扫除一半忧愁;尽管此前猜到陆芝并非自由身,可从天子那里获得答案却让他更加五味杂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