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说还休（h）

夜幕四阖，星河浮霁，月色泼洒尖东，名贵轿跑风驰电掣，穿行过无数连绵不绝的光与影。

方向盘左旋右转，拐入么地道，又径直驶入不远处的帝苑酒店。

两人从金宝离开后交流很少，相对而坐各自浏览餐单，几分钟后倒是颇为默契，同时点了道香露烧三文鱼。

“还在生气？”

“没，只是想起去年一些不愉快的事。”

齐诗允挑起碗中金边粉细嚼慢咽，依旧是男人熟悉的回怼，对方只是笑笑为她把煎扎肉分成更好入口的小块，听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所以今天看到你们和洪兴把金宝搞得一团糟，我看到阿婶好无助的样子觉得很感同身受。”

她端坐好，两眼直视着对面男人，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雷耀扬向椅背靠了靠，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但微微挑起的眉弓就像是回答。

“那时候你同我都无瓜无葛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放下筷，雷耀扬正襟危坐凝视女人玉颜，想起那些自己萌生出这份陌生情愫的日子，现在竟觉得有些酸涩夹杂甜蜜感：

“当时总想着…或许我做点什么，可以让你觉得好过一点。”

得到答案，齐诗允倒是一愣。

怪不得那晚在凌霄阁，他说他变了。

就在她思索追溯时，男人拉过她手继续回答，把话说得漫不经心却又一本正经：

“我不会不管。”

“之前梁嘉怡那件事，你问过我为什么不要赔偿反而要道歉…”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会跟山鸡在一起，或许她现在也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吧。”

看见她脸上愁喜交汇的表情，男人脑海里蒙太奇般浮现起一张不谙世事的稚嫩面孔，浮现起她算不上愉快的那段校园时光，她所遭受过的苦痛，是他从未经历过的陌生。

“这些事，以后找个机会同她讲明就好。”

“别难过。”

待晚餐进行到尾声，齐诗允盯住他几秒，试探性问出了埋在心底诸多问题中的一个：

闻言，手中餐叉一滞，雷耀扬回视她好奇目光，将答案简化告知：

“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

虽然雷耀扬面无表情，看似在细嚼慢咽，但脑海里一直不受控地回想起那个暴雨天。

偌大雷宅里，他只得到宋曼宁那张扭曲的面孔与他相对，只得到她对自己劈头盖脸的肆意辱骂。

她的口中，每一句都是他如枷锁般困住她一生的抱怨，每一句都是对他降生于世的诅咒。

而他也在那一天彻底心如死灰，不计后果逃离那噩梦般的家。

整个房间被斑斓霓虹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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