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五,阳光正好。
虽然座驾明显低调了很多,可车主样貌看起来十分惹人注目。
笑着与几位八卦的同事告别,齐诗允上了车刚系好安全带,雷耀扬便灭掉烟蒂摘下墨镜,顺势牵过她的右手在眼前反复查看。
“屈伸时还会不会痛?”
因为之前几次犯腱鞘炎都是吃些止痛药,缓解之后并没有太上心,但这次明显比之前严重许多,肿胀疼痛程度更甚,吃了消炎药和止痛药都未见起效,经过医生检查后,诊断是长期重复性劳损造成的肌腱病变。
二十多分钟后,车停在薄扶林道玛丽医院楼下,齐诗允本以为今天只是例行复查和针灸按摩,没想到看到检查结果后,雷耀扬直接让医生安排手术。
“做了手术我怎么写稿啊?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还写稿?手都要废了我看你怎么写。”
“必须手术,给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入内,雷耀扬在她身旁椅子上落座,医生一直开解齐诗允安慰说是新型微创手术不会太痛,男人陪在她身侧,牵着她左手,和她聊些有的没的试图分散注意力。
她咬牙,抿唇,皱眉,口罩下时不时发出“嘶”和“啊”的低喊,没多久额头鼻尖就冒出细密汗粒,又被男人抽出面纸轻轻擦拭掉。
雷耀扬与她一样,全副武装只剩一双眼直视她面容:
“忍住点,我陪着你,很快就结束。”
男人虽是半开玩笑,声线却温和沉稳,几句话如定金心丸一般让她服服帖帖。
这样的依赖情绪与日俱增,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就可以突破任何艰难险阻。
她才发现自己有太多弱势,才发现自己有太多不能独自跨越的荆棘坎坷,而这男人就像是漫漫黑夜中伫立的灯塔,指引她在未知道路上勇往直前。
两人下了车,在齐诗允正莫名其妙的间隙,雷耀扬已经在附近花店挑选好一束盛放的向日葵。
男人此举令她十分好奇,齐诗允走到他身旁轻声询问,而对方只是淡淡一笑,牵着她左手行至坟场入口的绿色铁门。
齐诗允同他一起站在大理石墓碑前,视线不由自主定格在石碑上的黑白遗像,照片上女人一头黑色长发,眉眼如水般清澈纯净,是温婉可爱的一张脸,笑起来还有两个好看的梨涡,确实跟自己很不一样。
墓主过世时不过才二十四岁,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
那晚在雅典居,这男人跟她细述了十年前发生的一切。
只记得当时广联盛被和义堂重创到无力回天,而在深水埗横行无忌称霸多年的鲁笙被砍掉双手又被阉割,死状骇人可怖。
这些事都被悄无声息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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