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魂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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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风应了声，没再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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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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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寄岚叹了口气，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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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死在魔修手里，我在他灵前发过誓的。”他没说自己发过什么誓言，只道，“你没见过真正的魔修，也许还不太清楚。这世上，没有无辜的魔修。他们从入魔那一刻起，就已经迷失本性，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满鲜血，魔修的每一分修为，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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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风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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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见过魔修，但她炼过血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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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司空动手，抽了魔兽的魔气与精血，但在严格的丹方上，的确是要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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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墨宝蛊惑她摄入凡奴，也是根本没有把人命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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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虽然和入魔的魔修不太一样，是天生与人类不同的异族，但在血腥残忍上，只有更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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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寄岚觉得程如风不该与魔族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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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想她当时在高宁城那种情况，到底也不好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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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保证自己当初能赶去救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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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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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宁城没有，在翠华峰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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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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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是自己一步步挣扎着活下来的，他又哪来的资格去责怪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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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没用。”他轻轻说，“要是我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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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没说完，他自己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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