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魂铃。

程如风看白寄岚的神色，也能猜到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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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时之间，也没办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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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看问题的方向和思考方式跟自己的成长环境和经历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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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风自己是个穿越者，这辈子又在欲灵宗这种地方长大，对魔族也没有什么刻骨仇恨，所以是仙是魔，她其实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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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没办法这么要求白寄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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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千暝跟别的魔族不一样吗？其实她也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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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不了解千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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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见面，除了传功，人家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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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种刻到神魂深处的高傲之外，她其实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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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确定千暝以前有没有作恶，也不确定他以后会不会杀人，就算他帮过她好些次，其实说到底也只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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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没办法替他跟白寄岚解释求情，但要是趁现在他虚弱的时候杀了他……程如风又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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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人家是为了她才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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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还没那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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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僵持的时候，柳凤吟道：“其实我觉得，千暝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又在及时行乐图里受了几千年折磨，生前罪孽，也可以一笔勾销了。以后……就且看他以后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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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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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来做这种好人？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白寄岚冷哼一声，扭头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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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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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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