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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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寄岚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由得她看了，还拉着她的手覆在自己丹田的位置，低低道：“别担心，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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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白映山到底修为不同，何况元婴和金丹的差距，比金丹和筑基的差距，何止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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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到底是中途接手——虽然这一点让他十分不爽——损耗并没有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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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风这才伏进他怀里，伸手紧紧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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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寄岚也回抱她，贴在她耳边，低低道：“对不起，明明说过以后不会了……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冲动，我不该离开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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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风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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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当然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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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府原本就是有预谋的，就是等着她身边的高手都离开才动用诛仙弩。就算白寄岚之前没有冲动而去，他们也有办法算计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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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要不是有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司空在中间还挡了一下，她根本都来不及跑到白寄岚留下的禁制……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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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风想想当时的情景，还忍不住一阵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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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贴在白寄岚怀里，瑟瑟发抖：“……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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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撒娇，或者利用他的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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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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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已经重活了一世，到了生死关头，她依然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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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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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寄岚将她抱得更紧一点，也没再说什么保证的话，上次也说了，却……根本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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