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眠写完作业回家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濒临崩溃的白女士,她从没见过白女士这么失态过,她看见江眠后又哭又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力气大得让江眠觉得快要无法呼吸。
“然后我就被妈妈打了,那是我第一次挨打,我没哭,她哭得比我厉害,她问我为什么不听她的话直接回家。”白女士被她吓坏了,但她也被白女士的反应吓坏了,年幼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是到同学家写作业,回来就一起都变了。
但所有人都让她给妈妈认错,说妈妈很爱她,她把妈妈吓坏了。
白女士没提过那笔被骗的钱,只是这次意外让白女士变得像是护崽的母狼,对她的管教越来越严苛。
为了防止再出现这种事情,联系方式上的备注都从亲密的妈妈变成了有些距离感的白女士,白女士那年又哭又笑的崩溃神情,让江眠习惯性的去听妈妈的话,她不敢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白女士是爱她的,自己不能再让她伤心了。
就这样,有些畸形却又牢固可靠的母女关系就持续到了现在。
“她用什么打你的?”周羡均有些心疼问道。
悲伤被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吹散,江眠认真回忆:“好像是树枝?应该是柳树枝。”
“那比我好一点。”
和皮带相比,应该不是好了一点吧?
江眠腹诽。
周羡均伸出手,摸了摸江眠的头:“当时肯定很疼吧?”
明明是早都被遗忘的事情,江眠的眼睛却有些发酸:“还好吧,也没那么疼。”
“明明就很痛,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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