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捷不明白。
周羡均喝了一口杯中的透明液体,他笑着回:“这很难想明白吗?她讨厌的是我,不是之前的周羡均,不是其他人,这是她对我这个人的情绪感情。至少她开始看到我了,不是吗?只有被看见,才会可能有接触,只有有接触,才会有喜恶,而喜恶是可以改变的。”
所以最重要的是被看见,而江眠对他的讨厌,本身就是“看见”他的一种反馈。
所以他最开始才会激绵绵吵架,与绵绵逃避争吵不同,周羡均某些时候其实挺喜欢吵架的,吵架发泄情绪,可以正当的露出自己的底线,也可以看清对方的模样与诉求。
如果两个人一直都是客客气气,那么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棱角,要不在沉默误伤了对方,要不就是悄无人息把自己所有棱角向内藏起来。
要不伤人,要不伤己,那样多辛苦,喜欢是让人心情愉悦向上的感情,他不想让绵绵觉得沉重辛苦。
蒋捷被周羡均“新奇”的理论震在原地,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从“讨厌”中看到积极。
他都不知道是该感慨,不愧是让人琢磨不透的爱情,还是感叹不愧是周羡均,永远不会让人讨厌的周羡均。
周羡均仔细回忆下最近和江眠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站起身从墙边抽了一根桌球杆,白球对准黑色的8号球,他的手臂写意般轻轻发力,白球举重若轻的撞到绿色桌框,三次碰壁后的折线转折后触到黑色8号球, 8号球悠闲地滚入右底袋。
“不过我觉得,绵绵已经没那么讨厌我了。”或许再过不久,她就会有一点点喜欢他了。
桌上其他字号颜色的球还没有清完,蒋捷低声道:“你输了。”
周羡均换了一个枪头,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笑着道:“我知道,所以我们可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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