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的角落,仍充满与我们对立的恶意。
公投开票结束,我流了一整晚的泪。
「小洛熙,不哭。」
越发了解,某些伴侣有多想结婚,多渴望不再是对方的局外人。
虽然在投票前,我们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备,知道有绝大的机率不会如我们所愿,会让敌对阵营趁心如意。然而事实歌置在眼前,庞大的票数差距,使所有投入努力的人心碎。
我们迷迷糊糊走至玄关,一打开门,看见王齐恺的爸爸、妈妈、哥哥和嫂嫂,以及我的老先生、老太太全站在走廊上。
才一个温暖的怀抱,瞬间使我忍不住酸涩,放声大哭。
像是要在我们心头上打一针强心剂,要我们不要放弃争取属於我们的权益,只要持续下去,终能看见奇蹟。
年纪多大,在家人的眼里,我们好似非常弱小,需要他们的呵护、陪伴。网路上发起了很多「不要放弃,要走完最後一里路」的宣言,底下一片鼓励的留言,我一一看过,看到最後情绪再度崩堤,想把所有的委屈倾倒出来。
纵使一时乌云密布,遮档了所有的光芒,看不见所有的希望。
送走家人,已是二十五日的晚间。王齐恺在厨房烹煮两人的晚餐,我洗好澡出来,眨着略微肿胀的双眼,看他坚挺的背影。我哭得特别惨,他却除了一开始的哽咽外,没有露出丝毫脆弱。
「我还没洗澡,你刚洗好,不要抱我又弄脏了。」他一边下面条,一边对着我说。
如今,我更赞成当日毫不犹豫的决定。
「怎麽了?宝贝儿又想哭了是不是?」或许其他人会觉得我娘,可我娘就娘,哭也碍不了谁。王齐恺哄了我一整天,不嫌我烦,用他低沉的嗓音、乾瘪的词汇劝:「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
「宝贝儿?」没得到我的回应,他疑惑地喊,试图转身,我不让他转,「怎麽了?」
王齐恺僵y一秒,煮面的手缓缓垂至身t两侧。人也站不直,偻着背脊,垂头滴答流着眼泪。
除了我,没人能听见,一颗鲜活的心,被撕得破碎。
眼角溢出的泪,没入他的衬衫,我哽咽回应:「这不是废话吗?不跟我结婚,你还想跟谁!?」
「是啊,我就想跟你,跟你走到生命的尽头。千万种风景,你仍在我心中留下最美的一幕。」
大起大落,大落大起。
隔年二月,行政院长提出不违反公投结果的同志专法,命名《司法院释字第748号解释施行法》。
即将要结束,手机的特殊铃声猛然响起,惊得我差点把水杯扔出去。
「什麽老公……」当着大家的面,我不好意思承认。
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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