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她是脱口说出那句话的吗?”
“确定,没有给任何提示,客人自己认出来的。而且跟着客人的保镖,似乎对阿蓝兽眼珠也十分熟悉,但没有露出任何品尝的兴趣。”
侍女跪在白焰楼顶楼房间中央的地毯上,声音没了刚才招待客人时的甜蜜,规规矩矩平铺直叙地回话。
整个顶楼只有一个房间,非常巨大,因为装饰过于豪奢,看起来并不空阔,屋子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稀世珍宝,随便扔一个出去,都能让永源城的妖族们疯狂。
在她的上首,层层叠叠朦胧的纱幔后,坐着一个身着华贵茶色衣袍的年轻男人。
男人听了侍女的话,扭头对正中央位置里的女子说:“只是一个眼珠子而已,白焰楼内各种机关都没有发出预警信号,未必像您说的那样。”
“认识不打紧,见过阿蓝兽眼珠的也不少。但是很诧异这个东西不该出现在永源城,诧异之后没有一尝的兴趣,甚至连仆从都没有兴致,这样的人就很少了。既然认识,必然知道它的效用,知道了却不吃,说明吃腻了,并不稀罕,纵观整个妖界,这样的人屈指可数。”
那女子的身形完全笼罩在如烟如雾的纱幔和珠帘后,悠然卧在由一整块银丝玉雕成的芙蓉美人榻上,看不清面容。她的声音轻曼柔缓,仿佛焚烧顶级香料时腾升起的烟雾,慢慢弥漫充盈整个房间,让人听完一席话,像做了一场悠长的梦,几乎醉死在梦境深处。
年轻男子璩阳焰默了片刻,斟酌着说:“可能因为说那个是平替,才导致对方兴致缺缺?”
他其实不太能明白她搞这个测试的意义何在,但又不敢忤逆,对方怎么说他就只能怎么做。
“王兄临时赶回王城,却说有歹徒要袭击迎亲队伍,担心护军应付不了,把在附近游玩的我抓来顶班。要我说,真让护军都抵抗不了的家伙进到永源城来,王兄才该第一个自戕谢罪。”
明明是在抱怨,她的身形依旧细碎延绵,带着爪子似的,争先恐后抓住人往睡梦里拖拽。“巴巴的等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等来个有趣的家伙,把她引到白焰楼来,若是让我失望,岂不辜负我的一腔热情?”
是你自己单方面定义小姑娘有趣吧?对方表现不好还要被你惩罚,真是飞来横祸。不愧是一家人,和尊上一个德性。
璩阳焰腹诽。他对她声音的抵抗力明显高些,跪着的侍女已经两眼发直了,他还能自如地和她说话。
白焰楼看起来只是永源城的一个交易中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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