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飘飘脸红了,很难得地脸红了,陶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又笑了。
陶浸不太好说,拿出手机打字给她看:“你不像脸皮这么薄的。”
陈飘飘看完,抿嘴,也掏出手机打字给陶浸看:“我平时都是套路安然给我打水的。”
自从对陶浸坦白局后,陈飘飘不太遮掩自己“恶劣”的心眼子,她喜欢上了一个温柔且包容的女孩子,曾经将她见不得人的心机称为“可爱”。
“嗯。”陈飘飘从善如流地点头,也回以耳语。
说得很委婉,但应该是不想让陈飘飘吃的意思。
表弟没挤上车,回来的时候,陈飘飘正在吃第二碗。
她愿意把陈飘飘身上的暗点,都往亮处想。
陈飘飘当然不怕黑,爸妈离婚那年,外婆牵着她爬老式的筒子楼,声控灯都是坏的。
齐眠正在做面膜,见到她很夸张,三两步跑过去:“陶浸学姐~~~”
“她怎么不去唱戏呢。”安然在小群里给另外几个室友发微信。
安然正埋头蛐蛐,陌生的影子移到她面前,她抬头:“学姐?”
“嗯。”陶浸随便看了看,她本来就是帮朋友来检查,没有很严格,“有偷偷用大功率电器吗?”
等安然摇头,陶浸又过来,手搭在陈飘飘的椅背上:“你呢?有偷偷用吗?”
“水是自己打的吗?”陶浸扫一眼水壶,轻声问。
“不错。”
熟悉的清香随着门锁下落而散了,安然抱着椅背,有点疑惑:“查寝查这个?”
“陶浸还挺温柔的。”安然砸吧嘴,有点回味。
“是吧,她人可好了,咱俩一起吃过饭。”齐眠过来,掏着妙脆角吃。
“吹吧你就。”安然转身坐回去,不想理她。
陈飘飘放下手机,又趴回桌子上,安静的睫毛一扇一扇。
陶浸没有帮自己卷过烤鸭。
那些曾经让她在夜里反覆研磨的对话,其实也并没有多少言外之意,她不太确定,那些暧昧的色彩是被少女从心臟里捧出来时染上的,还是被从回忆里捞出来时曲解的。
最多就这个鸡腿饭还蛮好吃之类的。
陈飘飘下午第二节正好没课,自告奋勇陪陶浸去。
陈飘飘当然说好,打车到前门,路过河流边小酒吧的声色,在胡同里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那家旗袍店。
腰酸背痛地出来,俩人同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