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大三?”
“你们是朋友?”陈飘飘夹起一根青菜,放到碗边。
“一起……洗澡?”
澡堂开到10点,回来要穿过一个小树林,路灯没有那么亮,但也不算漆黑一片,没想到她连这个都怕。
不是占有欲的缘故,而是,她积极地找人陪她洗澡的这个举动,看起来,实在,太直了。
陈飘飘脑子里冒出了好几个论坛体,但角落里还有一个回復说:“我觉得还是有希望,蹲蹲,希望下次楼主来说‘谢谢大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明里暗里打听过几次之后,音乐剧社的面试算是第一次说上话。
陶浸并不是面试的之一,她好像只是来找人的,坐在一排桌椅的边缘,和最角落里的社团骨干说话。
“嗨。”陈飘飘软软地笑,“学长好,学姐好,我是要做自我介绍吗?”
“我叫陈飘飘,大一新生,今年18岁,新都人,嗯,中学时学过音乐,但表演就完全没有经验,其实我音乐剧也没怎么听过。”
陶浸抬头,看她一眼,也笑了。
陶浸没再和朋友讲话了,略微偏头,安静地注视陈飘飘。
和刚才跟陶浸说的差不多,但她没讲,感兴趣的是音乐剧,还是陶浸。
应该是眼镜学姐给陈飘飘打分记录的纸。
无声的动作,令陈飘飘的心又怦怦跳起来。
陈飘飘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陶浸了,哪怕一开始是因为浅薄的虚荣心,但心跳骗不了人,心跳永远诚实。
社团说要等通知,但也没讲要多久,一天?两天?三天?
电脑屏幕在虚化的视线中变模糊,眨眨眼又清晰。
等到月影西沉,手机还是没什么动静,陈飘飘洗完澡吹完头髮,按亮手机屏幕,10点43。
11点,白炽灯准时灭掉,宿舍里只剩几盏充电小台灯。
手机顶部先出现了一个信封的小图标,然后才在软件界面弹出“您收到一条短信”的提示。
一个陌生的手机号,158开头的,第一句是:“飘飘,你好。”
陈飘飘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劈里啪啦打字回復收到。又问了一句:“请问之后是跟您联络吗?我想存一下社团这边的联系方式。”
陈飘飘看两秒短信,大概是很严谨的一个人,标点符号用得很正式。
于是她先打招呼:“学姐你好,我是陈飘飘。”
……
鲸鱼,沙滩,她很喜欢海洋吗?
陈飘飘打字:“陶浸学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