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都乞骸骨,那朝廷岂不是空了?”明堂上新帝声音温和。
蔺泊舟聆听群臣告老还乡的请求,长指轻撩开埏下垂落的十二旒,轻笑了一声:“朕知道诸位小心谨慎,生怕行差踏错一不小心得罪了朕,会被朕治罪。不过朕现在与昔日摄政时不同,大宗打了一年的仗,国库空虚,百姓更是乞哀告怜,艰难竭蹶,啼饥号寒。古人云‘事逾烦,天下逾乱;法逾滋,而奸逾炽’,道莫大于无为。现在大宗当以休养生息为要,爱卿以往有错,朕不仅既往不咎,还要大赦天下。望诸位爱卿顾念大宗江山的未来,勠力同心、共克时艰才好。”
朝廷诸臣集体请辞,其实还有对抗蔺泊舟,君臣博弈的意思。蔺泊舟这句话软绵绵,是在向他们释放友好的信息。
他眉眼发呆,集中注意力听,感觉自己回到了刚穿书时。
蔺泊舟平时和他交谈还会特意降低文化程度吗?
孟欢跟蔺泊舟屁股后像条小尾巴似的,去内阁的路上,几次三番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他。
掌心温热,交握时舒心。孟欢才用贫瘠但嫉恶如仇的语言,认真问:“夫君,有奸臣吗?什么时候治罪?”
“时机还没到,为夫继承自禅位,与血统继承不同,现在要先安抚人心,避免产生新的动乱。”蔺泊舟声音放的很轻。
很多名字,红圈勾住,宛如阎王爷的生死簿。
“这些人……”
“一把快刀三尺白绫,太便宜他们了。把他们最后的用处榨干,再砍脑袋才有意思。一个都跑不了,全部都要死。”
孟欢张望着眼,咬了咬下唇。
不过,也只有他这让人后背发凉的手段,铁血手腕,才能震慑住朝廷,斗过群狼猛虎,在倾倒的废墟上有力地重建新秩序。
“嗯?”蔺泊舟停在原地等孟欢。
语气认真极了。
“你肯定是,你肯定是,你肯定是,我说的。”孟欢轻轻扒拉蔺泊舟的袖子,围着他转了好几圈,转的蔺泊舟无奈还头疼,笑着牵过他手腕搂进怀里,微凉指尖轻轻点在他额心。
蔺泊舟身慢俯就,抬指撩起埏下的十二旒,染着薄光的俊美眉眼显露,漆黑眸子凝视孟欢。
孟欢眨了眨眼,听见蔺泊舟一字一顿。
“当欢欢喜欢的好皇帝。”
蔺泊舟继位以后,百废待兴。
在内阁没找到人后,孟欢快步走进御书房,几位议政的廷臣看见他,立刻向他行礼:“拜见皇后。”
孟欢坐下拿起一本书假装阅读。
陈安呵呵笑了笑:“皇后平日待在坤宁宫无聊烦闷,时常来找陛下解闷。陛下从不禁止,诸位也不必拘礼,该议什么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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