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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举国震惊。

因此蔺泊舟和京军提督洛峰相会后，没有片刻喘息的时间，出兵迎战镇关侯兵马。

孟欢穿着一身薄透的衣裳，他站在高山上，垫着脚，往山底张望。

“镇关侯打的是‘清君侧’的幌子，他卷走朝廷下发给辽东的军饷，吸纳了一部分兵败的朱里真人，沿途烧杀抢掠截获民财，现在打到京城，要陛下处死王爷才罢休。”

“辽东军饷怎么被镇关侯卷走了？”孟欢神色流露出复杂，他先前为了不画印章，和安垂周旋，吃了好大的苦头。

“……”

那时宣和帝看蔺泊舟带着十数万军队留在辽东，担心他造反反攻京城，在战事最紧要时派来了一个监军太监，阳奉阴违，联合狼子野心的镇关侯，趁蔺泊舟军队杀敌都在城外时，行小人伎俩要他的命，要夺他的权。

原来如此……

孟欢喃喃自语，“陛下，才是罪魁祸首啊。”

“笃笃笃——”

泱泱的军马中，蔺泊舟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踏出军列。他一身甲胄，从人群中走出来，眺望镇关侯占领的通州城楼。

“王爷是主将，好。”祝东说。

“主将好啊，主将不用听蠢人的话，也不会被任何人管束，除了皇帝没人能苛责他，这当然好。”

孟欢目光放在山脚下的蔺泊舟身上。虽然很小，但他能辨别出这就是蔺泊舟。

如果……孟欢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如果蔺泊舟也造反……距离帝位，不是一步之遥吗？

……他头好痛。

可是……

“砰砰砰——”

“怎么回事？”

他更站不住了，蹲在石头上，脑子里升起一阵阵眩晕的涟漪。

孟欢望向战场当中。

第一要过护城河。士兵推送壕桥，由甲车护送往前，遮挡住一部分的箭矢。但每当身子暴露出来就会被铺天盖地的利箭刺中，因疼痛或者死亡而停下前进的步伐。当有人受伤或者死去后，背后的人会迅速上前顶替位置，继续推动甲车和壕桥进发。

孟欢深呼吸着，看着山脚下的场景。

死去的将士倒下，但人前赴后继地顶替上去。

同族相杀。

蔺泊舟在为他勤王吗？

孟欢用力摇了摇头。

这是一场异常焦灼的战斗，敌我双方意识到主力决战就在此处，投入的力量都非常大，战场堪称一台骇人无比的绞肉机。

山脚下火光漫天，这场战役一直没有停止，从清晨打到傍晚。

“主子，喝点水吧？”

他嘴唇干燥，一整天没进食，也没怎么喝水，焦急地站在山顶用千里镜观望。他希望快赢，快结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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