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找王爷,逃命来了?”
山行神色中浮出一种不忍:“山海关也在打仗,朝廷妖孽作乱,他们不知道活路在哪里,听说主持朝政六年的摄政王家在辜州,而辜州在王爷的治理下现人殷民富,安居乐业,为了活命,他们全都找来了。”
孟欢心口情不自禁泛起一阵涟漪。
远离官场,引退宦海,可这些百姓们却把他视为心目中救世的贤主,托付性命。
母亲把他搂进怀里亲亲额头,脸上全是疼惜和喜色:“娃娃不哭,我们到辜州了,这是摄政王治理的辜州呀,我们再也不用赶路了,有饭吃有活头了……”
莫名的,滔天的哀伤狠狠涌上来,衝的孟欢鼻头一阵酸疼。
蔺泊舟长眉紧蹙,勒着缰绳的指骨泛出苍青色。
马匹原地踱步,他勒住缰绳没再往前走一步。
一直以来,难民都是一种累赘的东西。
他们除了带来秩序混乱,还会抢走和平地区的就业岗位,影响和平地区百姓的生活环境,同时数万张大口吃掉衙门的钱财……处理难民一直是件麻烦的事情,许多城池会选择紧闭城门,拒绝百姓入内。
山行下定决心替蔺泊舟说出遭人憎恨的话,“现在世道混乱,王爷镇守辜州,保一方和平,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虽然理解苍生的难处,但王爷也有王爷的难处,平白养百姓,再大的家业也养不起来,还是让他们走吧?”
蔺泊舟要造反,造反要养兵,养兵要钱,什么人会拿钱给百姓用?有时候仁慈就是愚蠢,肉食者一旦犯蠢被拖累,迟早会被吃的连骨头也不剩!
孟欢喉头滚了滚,指甲挖掌心挖出刺痛的痕迹。
蔺泊舟眉眼染了一点儿薄光,似乎也在思索,片刻后开口:“以工代赈,让他们去修筑长城城防。同时鼓励开荒,自家开垦的田亩二十年不纳税。”
山行并非不仁不义,但他要替蔺泊舟考虑大局:“眼前只有数千人,王爷尚且养得起。可要是开了这个口子,天下的百姓王爷能养得起吗?”
山行苦心孤诣:“王爷,坐吃山空是个道理。这世道又不好搞钱,就怕辜州再有底子,也会被吃得山穷水尽……”
蔺泊舟说话但没有回旋的余地:“不得有误。”
意识到气氛沉默,孟欢手勒着马脖子的缰绳:“回去吧,不打猎了。”
蔺泊舟没反对:“那就不打了。”
走的距离不长,
山行眼珠子开始快速转动:“什么事?”
蔺泊舟缓慢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措辞清晰。
山行眼皮猛地跳了一下:“王爷的意思?”
山行脸上似悲似喜:“王爷英明!”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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