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发抖,领命道:“是,王爷。”
山行垂头看他的帐册:“王爷让把东西都送回去了?”
“理由是为给先王先王妃守孝,这一年都深居简出?”
“到底怎么了?”山行笑意收敛,看了一圈周围没人,“王爷的目的你不是猜到了吗。”
他瞳孔中倒映着恐惧,握紧了帐册的手剧烈颤抖,眼泪霎时涌出:“我恨陛下无情,逼得王爷走上这条不义之路……我恨陛下无情,分不清好坏忠奸,让王爷万念俱灰心如死地……我恨……”
“你我都是读书人,最畏惧一个‘反’字。可如今朝廷倒行逆施,已非我们执着追寻的‘正’。朝廷已‘反’,那‘反’朝廷,反而是为‘正’。你我都知道王爷没有任何错,连他都不在意羽毛,你我还求个什么忠名?”
“我也为未来担忧。”山行咬牙,“可王爷待我们不薄,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去,白骨尸窟我也去。”
他们说的话,尺度已经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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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欢站门外打量眼前的高门深院,杏眼明亮:“这就是我们家啊?”
“不是,”孟欢撇了下唇,“搬新家心情好,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孟欢也得知蔺泊舟要为父母守孝一年的消息,扒拉他袖子,问:“这一年真的门都不出了?”
哦。
昨晚蔺泊舟还答应要带他出去打猎呢。
孟欢不解的声音还没问出,人便转身离开。
孟欢把茶水喝了半碗,屏风后蔺泊舟走上前来,素白流纹的长袍垂坠及地,乌发里的金玉也换成了素净的木簪,脚步款款,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清淡至极的俊雅气,极端禁欲庄重。
蔺泊舟穿衣裳,要么绯红,要么雪白,这两身衣裳他穿得最好看,孟欢心里也最喜欢。
“……”
“好看?欢欢喜欢就好,接下来还要穿一年。”
孟欢眼皮跳了一下:“穿一年?为了守孝。”
“好吧,”孟欢思索,“那我要不要穿?”
孟欢再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蔺泊舟从来不难为他:“欢欢年纪小,穿些颜色鲜艳的衣裳更好看。”他侧头继续跟王府总管说事情。
孟欢端着茶忘了喝,东张西望打量他和蔺泊舟的家。
感觉跟做梦一样。
给父王母妃牌位上香以后就没什么事了,真正清闲养老的日子到来,孟欢吃完饭点着筷子:“下午干什么呢?”
“看看咱们的家也好。”蔺泊舟拄着手杖站起身。
园子里梅花红树落满积雪,天地银装素裹,孟欢在雪里跑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让游锦去拿画架。
孟欢:“在坼州时你眼睛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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