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陷入安静,山行面色费解,有点儿不相信刚才听到的话:“王爷,夫人真有刺探情报的能力吗?”
被蔺泊舟瞥了一眼后,他才认真分析起来:“夫人这封信是谁递的?如果是他的亲朋好友,那一定是孟学明的朋党,难道是卢侍郎递的?上午还来拜访看病,下午就写刺杀信,真是两副面孔。”
他脑中浮现出了孟欢的一举一动。
山行说得小心翼翼。他能感觉到一门心思扑在朝政,二十多年未曾娶妻婚配的性冷淡蔺泊舟,对孟欢似乎燃起了一点儿别的兴趣。
蔺泊舟拿起茶碗,火光倒映在他的瞳仁,星星闪着,添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深沉。
少年模样很乖巧,说话前往往要停顿两三秒才能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胆子更小,还容易哭,鼻尖通红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蔺泊舟盖上茶碗:“他杀不了我。”
山行表情更惊讶,半晌才说:“王爷,您这是故意逗夫人玩儿吗?”
“……”不觉得,山行心想。
另一头的院子里,对男仆告密完全不知情的孟欢,让下人抄了把凉椅放在院子里,望着星夜边乘凉边发呆。
哎。
孟欢轻轻咕哝,不想了,回房间睡觉。
“往左边,堵住门,别让它跑出去了。”
孟欢思绪被干扰,望过去:“你们在干什么?”
孟欢看到她手里拎的两隻芦花老母鸡。
“回夫人,是的。”
侍女:“?夫人千金之躯——”
没穿书前孟欢住在城市中,任何生鲜物品都能轻松购买到,不需要亲自动手,他胆儿还小,除了偶尔打死过蚊子,没体会过任何血腥和死亡。
老母鸡翅膀处温热,显然是一隻活蹦乱跳的生命,顿时让孟欢产生了一股不适感。他眨了眨眼,说服自己后接过男仆递来的尖刀,看男仆演示怎么杀鸡。
孟欢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
孟欢脑子里涌起排山倒海的反胃感,手指一松,抓着的芦花老母鸡一下跑了,将地上的血扇到孟欢的衣摆,黏腻不堪,同时泛起一股浊臭感。
侍女:“………………”
孟欢:“………………”
孟欢强忍住呕吐欲,两眼泪花,抬起手示意停止,带着哭腔说:“我不杀鸡了。”
没想到自己能呕。
孟欢默默地抱紧了双臂。这个程度,连一隻鸡都不敢杀,怎么指望用刀割下蔺泊舟的头?
门口,走进两条打着灯笼的身影,山行弯腰站在那里:“夫人,王爷有请。”
孟欢猛地站了起身。
“王爷召夫人去侍寝,”山行说完,见一隻老母鸡咯咯咯从面前飞过,他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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