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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狰狞的记忆。她需要独自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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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师，现在太晚了，下周再去找你行吗？”阮蓓的手没有离开车把，玻璃印透出她不安的脸庞，她眼里带着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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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苦沉的香气蔓延在车厢，胃里的酒腥气不断上涌，阮蓓脸蛋晕红，难受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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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恒移开目光，默默掐了烟。他把车窗都降下来，冷凉的夜风顿时充盈这一空间。夲伩首髮站：y ehua4.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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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子蕴含着烟草灼烧的后劲，声线沙哑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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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蓓，别勾搭陈启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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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依旧轻微柔和，吹拂起阮蓓卷曲的刘海，露出她圆而俏的眼眸，纤长卷翘的睫毛覆下，像一只竭力而死的蝶。她僵坐在坐垫上，从骨髓里散发而出的寒凉让她禁不住发颤。她张唇想说点什么，最后又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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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悲怆将阮蓓吞没，痛苦泛着涟漪一圈一圈漩入心底的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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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放声尖叫，声贝在胸腔一阵高于一阵。她想跌倒在地上，任凭羞辱的话语将她钉在地面。她想把自己全部一片一片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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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绝望地祈求着，身边默不作声的男人能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一边又想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在沉默的车厢中等她剐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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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阮蓓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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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她一定装作不谙世事地开始挑逗莫恒，心中的羞辱可以隐在戏谑的笑容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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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她只是慢慢地，慢慢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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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了，莫老师。”维持不住甜美的声音，莫恒听出她满溢而出的疲惫：“我怎么配得上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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