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

喝了一点鸡尾酒，没什么度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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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蓓扶着墙站起来，膝盖一阵刺痛。她低头看去，膝盖的伤再度崩开，血渍染上粉白裙子，显得狼狈又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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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恒推开隔壁无人的包厢，转头对不知所措的少女说：“过来，给你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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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蓓不知为何，呆楞在原地。莫恒打开包厢的灯，回头看去，昏暗的走廊里，穿着粉白蓬蓬裙的少女提着裙摆，伤口汩汩着冒血。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就这样靠在墙边，像生锈了的发条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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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卷曲的头发披散，莹白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莫恒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但此时也不是询问的时机。看她这样，只好过去，想把她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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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还没触碰到她，阮蓓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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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色忽然冷淡下来，脸上是防备与陌生。她极尽礼貌地跟莫恒道谢：“谢谢你，莫老师。不过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同学那边处理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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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恒背对着光亮，阮蓓看不清他的神色，也没有兴趣探究。说罢，她便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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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原本的包厢再度打开。陈启瑜开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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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就见到了阮蓓，担忧着向前：“阮蓓！你没事吧？我看你好像出来很久，就想来找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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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伤口崩了。”阮蓓提着裙摆，露出了伤口，扯出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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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受伤了？”陈启瑜下意识地扶着阮蓓：“快，先进来处理一下……你是不是在前面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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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的话随着他的目光移向前方的剪影时，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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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哆嗦着：“姑、姑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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