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虽然接了差使,不过这事儿以前并无成例,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福康安这个空降侍郎只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真正乾隆以前也没叫他负责什么,只是先跟着学罢了,手下没人。
不过,现在笔帖式还没开考呢。
善保先问,“福康安,咱们既然是新差使,就应该取个新名儿,你想好没?”
福康安虽然没想过,不过他反应快,马上说,“就叫承运司吧,赶明儿我跟皇上知会一声就行了。”
善保老神在在的画大饼,“放心,我心里有数,岂止利大,此事若办成,不比盐课收入低。”
“我说是以后,规模扩大,自然利大。这会儿,咱们得先起早运输的条例,例如按什么规格,怎么收银子。”
果然是丰升额,不点就透,真是周全。
布达赉对于一件要托运的东西,随着路程的远近要制定的收费标准没有丝毫兴趣。倒是丰升额和善保商议的头头是道,丰升额擅长算数,他在一旁说,善保拿着鹅毛笔在纸上算运输一船货物的利润。
“不过,这种数字也有缺点,容易被修改,像这个7字,改成8字也不难。”丰升额洁白的指尖儿点在纸上,想了想说道,“可以前面用阿拉伯数字,最后总额仍要用汉字书写,这样有了疏漏便能查出来了。”
“是啊,不如以后我们就这样记帐吧。”善保顺水推舟,又问福康安,“帐房呢,福康安,你得找几个帐房来。”
善保回过头和丰升额商量,“要用四联单,一张咱们留底,一张是给客人的凭证,一张贴在货物上头,另一张是送到货物所在地的分号让客人签收……”
天生的奸商,善保捂嘴偷笑,悄声问,“丰大哥,你家的帐是不是你在管哪?”
善保笑,挑眉道,“我这是一心倾慕丰大人人品端方呢。”
“嗯,是只拨船,还是连带人手一并送了来?”
“亏得这块儿还是没人沾过的,若是去动了别人盘子里的肉,真真结下了仇怨,”善保长叹一声,“难怪改革家都无好下场呢。”
善保撅了撅嘴巴,瞟福康安一眼,回神对丰升额笑,“这儿就咱们四个,若是我这话儿传出去,定是福康安大嘴巴漏风。”
善保却不知道福康安还会有这般刻薄的时候,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里一阵酸楚,势不如人,莫过于此。善保讪讪一笑,拉着丰升额张罗道,“说正事啊,说正事。”再不去招惹福康安。
待暮色天黑,福康安跟着善保回家要问他个清楚,善保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譬如若有皇上问你,你敢不说吗?我开个玩笑,你差点儿把我噎死,倒……”上下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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