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氏在屋里拜菩萨,保佑善保科举顺利。
“太太,不好了。外头传话儿进来说大爷科场作弊被驱逐出场。”飞燕飞速的禀道。
“是是,太太您别急。”飞燕跑出去交待唤墨烟进来,董鄂氏忽然起身,抓住飞燕的手,“不必了,到余先生那里再说。”
墨烟就把贡院门口的事说了,余子澄听完,面不改色的问,“善保呢?”心已沉了下去。
“混帐东西,既然瞧着大爷不好,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劝了大爷回来,万一大爷有个好歹……”董鄂氏的话嘎然而止,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个干净,手足无措的扭头,望向余子澄,哆嗦着问,“善保不会……不会……”想不开吧。
他说的笃定,董鄂氏也好像心里有了底一样,忙拭了拭泪,安排下去。
余子澄垂眸良久,方叹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了。他还说什么没有?”
余子澄道,“先让大管家去牢里打点,等大哥回来再做安排。”
“我知道。善保,善保不会有事吧?”董鄂氏六神无主的问。
君保听闻此事,马上跟尚书告了假,骑马回家。吹了一路冷风,他已经渐渐冷静下来。同余子澄商议了片刻,君保马上去内宅。
“知道了,福保回来,你好好劝他,别让他着急,明日不必让孩子们上学,给他们请假。也不要出去,门户看紧了。”君保留下话,提着食盒,两个婆子抱着被子跟在身后,一并出去了。
想着善保的小身板儿,君保眉毛皱得极紧,牙齿紧咬,颈处青筋绷起。余子澄拍拍君保的手,“大哥,先放宽心,看善保怎么说。”
“敌人在暗,我在明。”
君保道,“我这个侄子受了冤屈,如今在牢里暂住,还得兄弟们多看顾他。”
经过五道铁门,才到善保所在牢房。步军衙门多是处理旗人之间的官司,大牢的境遇也较一般牢房好些,福灵安见过善保几次,常听自家儿子闺女念叨,对他很是优待,虽是牢房,里头石桌石椅石床一应俱全,干净整齐,只是到底是牢里,常年不见阳光,难免霉湿阴潮。
君保微微放下心,牢头开了门,大管家将被子抱进去,便退下了。牢里只善保、君保、余子澄三人。
君保吁一口气,“还好,打得不重。”他自军中出身,什么没见过。廷杖里头都是灌了铅的,真用力打,十杖就能要人命,善保后面只是略见红,看来打得是出头棍。先用帕子稍微擦了擦破皮处,洒上药粉,又拿了药油倒在掌中给善保揉着青紫处。
“揉开好的快,也不知道你这案子什么时候审。究竟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君保本来心急火燎的,一见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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