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口气不对,追问着,“是不是你惹善保哥生气,他才不来了。”
“额娘,肯定是三哥欺负善保哥了,你看三哥那凶恶劲儿,谁敢跟他做朋友哪。”福长安在家干等了一天也没滑成冰,很有几分怨气,缠着母亲告刁状。
福长安叹口气,“要是三哥有善保哥的好脾气就好了。”
只是马上就是福康安的生辰,去年没摆酒,富察夫人就想着今年请两班小戏,热闹热闹。
福康安没说话。
“额娘,多少年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福康安明白母亲的意思,只是他这么大人了,总有些面儿上过不去。
“哪有这么严重。”福康安嘟囔,他明白母亲的意思,说道,“要不,我生日请他过来吃酒,”
眯眯的,不见得好哄。你要还是这么不情不愿的,倒不必请他了,省得再生嫌隙。”
富察夫人笑了笑,无有不允。
善保道,“如此就劳烦婶婶帮我准备几件寿礼,到那天,我过去一趟就是。”
……
福长安的位子自然是最好的,连丰绅济德、丰绅济伦也在,善保天生喜欢小孩子,与他们说说笑笑,也还开心。
善保挟了颗腰果放在嘴里细嚼了,不紧不慢的笑道,“人家吃饭的本事,给你打听出去,他就该挨饿了。”
“四叔,给侄儿说说。”丰绅济德正好坐俩人中间。
善保诧异的扭头看向丰绅济伦,丰绅济伦的眼睛已经胶在那戏台上,善保就听一阵泼天的铜钱声响,管事唱道,“小二爷有赏!”
善保咂舌,目瞪口呆了一会儿,忽然问,“丰绅济德,丰绅济伦是小二爷,那你是小大爷?”
善保听他小大人似的说话,直弯着唇角笑。一个人影忽的挡在善保面前,善保抬头,见福康安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正低头打量着他。
善保站起来,微微欠身,面无表情,拒人千里的打招呼,“福三爷。”
福康安抿抿唇,转身离开。
“嗯。”善保见他担心,笑着捏捏他的小脸儿,故做轻松道,“这世上,也不是跟谁都脾气相投。”
“不是不会说,是值不值得说。”善保若有所指,不会说软话?莫非他福康安御前陛见也这样任性恣意、轻慢敷衍。
丰绅济德在一边儿竖着耳朵听,迫不急待的问,“九箭连珠!我只听人说过,善保叔,你会不会?”
丰绅济德张大嘴,他年纪小,刚学骑射,像听了什么新闻一样说,“善保叔,你不是书生么,弓箭也这么厉害?”
丰绅济德被说中心事,讪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