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君保响亮的小算盘

余子澄检查了佳保的功课，佳保背完书，行了礼，急不可待的跑了。

善保的文章在两榜进士余子澄看来尚有许多不足，不过依着善保的年纪，已是颇为难得。满人向来重武轻文，似善保这样用心苦读的已是奇葩。

“大哥回来了。”余子澄放下手里的文稿，起身相迎。

余子澄让座，笑道，“许是会闻味儿呢，佳保刚背完书，前脚刚踏出我这院门，大哥你后脚就进来。”

“善保送来的。”余子澄笑着慢品，“说是从外头得的，只得了两小罐，分了一罐给我。”

“说来也是一桩巧事，如今咸安宫教习吴省兰，正是我的同乡，在家乡中也薄有才名，举人出身，”吴子澄取了善保的课业，“以善保的年纪，文中虽用词稚嫩，不过胜在立意新颖，见解精辟，内容详实，苦读几年大有可为。”

“大哥。”余子澄失笑，“这我可不敢打包票，每年多少学子赴考者，名额就那么多，有人，年纪轻轻便能得中。有人呢，苦读多年，皓首穷经，到老犹是白身。苏老泉都说‘莫道登科易，老夫如登天；莫道登科难，小儿如拾芥。’照善保的程度，过几年，如果运气够好，中举有望。”

“我的大哥，难道当年你打仗时，兵马未动，就知胜负了？”余子澄笑，侧眼看向君保，“大哥望侄成龙的心也太迫切了。我刚写了副斗方，给大哥瞧瞧。”

余子澄取来，徐徐展开，“哪里，大哥的眼光向来独到。”余子澄是文人，很有些文人脾气，有一次写了字给君保瞧，君保反复瞧了又瞧，憋了半天来了句，“这写字的纸不错啊。”气得余子澄三天没理会君保，自此再不与君保说文解字。

余子澄略有得意，轻咳一声，将斗方收好，施施然道，“善保送了我一方松烟古墨，这墨兑了水研出墨汁，天然便带了一股冷香，你看刚那几个字，亮如泼漆，与以往比格外亮堂，嗯？”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余子澄笑得不以为然，“善保这种手段，也是生活历练出来的。福保被善保护着，佳保在您的羽翼下长大，难免有几分天真。”

余子澄重又坐下，一面为君保续茶，一面道，“大哥向来不喜读书，怎么倒着急让善保科举了？他现在在咸安宫念书，日后考个生员补笔帖式，一样升迁。”

余子澄笑，“小弟跟在大哥身边多年，也听说皇上爱才。”

“大哥可不像说这样颓丧话的人哪。”余子澄笑。

余子澄被人道破，也不尴尬，“叫大哥说着了，我总有几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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