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陆悠半点没心疼，只想着：哭什么哭，你这套都是老子玩剩下的。我在谢牧川面前撒泼耍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别人到这里一年一见、联络感情，他却像是来吃自助餐的。

陆悠完全不恼，他看到个好看的、帅气的，也眼巴巴地凑过去，也不管认不认识，都要跟人说上两句。

几次下来，谢牧川也看出了他的心思，腻腻歪歪地凑过去，问他：“怎么，无聊了？想我了？”

谢牧川揽着陆悠，旁若无人地凑过去亲了亲嘴，在对方脸红之际，说：“再等一等，我就陪你去花园玩。”

谢牧川一边帮他解围裙，一边领着他往侧门走。两人跨过热热闹闹的大堂，没几分钟就走到了有假山和喷泉的中庭。

谢牧川领着他在鱼池边坐下，借着明亮的日光，拨通了袁星尧的视频电话。

谢牧川与袁星尧进行着简单的交流，互相问着对方的近况。

“嗯舅舅舅妈都在，表妹也回了。对，从初一开始就得去亲戚家拜年，等十五再上班。”袁星尧今年刚毕业，没有选择在谢牧川手底下混吃等死，而是靠出色的成绩校招进了大厂。

谢牧川看出两人的互相牵挂，对袁星尧道：“星尧，带外婆去房间里。”

陆悠迟疑了几秒，在谢牧川的目光鼓励下，终于是犹犹豫豫地走过来，在画面里现了身。

自从那日残忍离别，祖孙两人已是三年不见。

当维护陆悠和得罪谢牧川两个选择被放在天平两端时，老人无法抉择，只能软弱应对。可当一切回归原点，外婆终于对着陆悠说出了不算道歉的道歉。

那一日的陆悠，饱受摧残，心死绝望，摇摇欲坠。现在的陆悠，重获新生，容光焕发。自然是好的。

许是怕对方担心，他又加了一句：“我已经长大了。如果过得不开心，我会自己走的。”

“嗯。过几天就回。”

谢牧川伸手想抱他，却被他推开。

陆悠恨恨地咬上他的肩膀，咬得那么狠，连舌尖都尝到了血腥味。那些本已被遗忘的情绪，又在这一刻纷至沓来。

可若不是这个男人，他可能在更早的时候就成了弃子，被家庭抛弃，无处着落。

等他终于松口时，谢牧川肩上已经多了个鲜红的牙印。

是你那么伤我，是你一次次让我失望。

他无法逆转现有的时空，连现有的幸福都是他勉强求来的。纵然陆悠答应跟他在一起，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回到最初。

在沉默中沉默，过了好久，谢牧川才打破僵局，对他道：“悠悠，我们来拆礼物吧。”

谢牧川用手指擦拭他脸上的泪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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