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拿出来一看,是谢牧川的电话。
“宝贝,今天会过来吗?我买了你喜欢的南美对虾。”附带一张炸得金黄酥脆的美食图。
谢牧川的确会陪他,但这样的陪伴永远与性纠缠,并不纯粹。也许哪天男人腻了,自己就跟那些爬床的人落到一样的境地。
他打出字来,又删掉,过了好一会,才回道:“今天晚上有实验,去不了。”
第二天,陆悠跟辅导员提出,想换寝室。
“没有网贷。我欠贺方的已经还清了,是他有点看不惯我。”陆悠并不喜欢自证,却也不得不编个像样的理由:“我家里没来得及给我打生活费,所以我才会去借钱。”
“贺方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如果下次他再犯,就要受处分了。但是你,陆悠,同学们都说你有点孤僻,不好相处。就算换了寝室,也要注意跟别人搞好关系。”辅导员把同意申请的条子递给他,苦口婆心地说道。
陆悠和谢牧川再一次见面的时间,拖到了身上的青痕消失以后。
他发现,不止袁星尧,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别墅里的佣人,也早就看破了他和谢牧川的关系。
这让陆悠感到非常的尴尬和无措,甚至厌恶。
他会将自己压在柜门上纵情声色,一转头又对着袁星尧嘘寒问暖、循循善诱。
男人并不在意他灵魂的高贵或低贱,也从不对他允诺什么未来。因为男人想要的只是一段鱼水之欢,而非天长地久。
情人,多难听的名字。用身体来换钱,活该被人嫌弃。
他贪恋谢牧川的关爱不假,可他同样畏惧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后果。而谢牧川也不可能永远对他保持新鲜感。
他想要寻求脱身之术,却好像已经回不了头了。
“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吗?你最近笑得很少。”谢牧川与他交流,大多是在激情过后的温存时分。
陆悠摇了摇头。
陆悠:“只有期末,没有期中考。”
陆悠陷落在他的怀里,明明心里有很多委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因为他依赖的这个人,同样是他所有烦恼的源泉。
或者让我断掉这些绮思和妄想,像待袁星尧一样待我。
谢牧川安慰地摸摸他的头,试图说点有意思的东西转移他的注意力:“宝贝,过阵子就是你和星尧的生日了,我给你们办得热闹点,怎么样?”
“你们身份证上登记的是同一天。”确切来说,是陆悠占用了本属于袁星尧的日期。
谢牧川耐心地给他解释初衷:“我想邀请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过来,让你们亮亮相。你们都是我看重的人,在宴会上多结识一些名流,对你们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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