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他?”
“提过。”
“现在还爱?”
爱是奢侈品么?
但对他而言,向任闻正说些情话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一开始当然没什么真心,可慢慢地,就有了真心。
喜欢上任闻正,应该也不是一件难事吧?
虽然但是,他并没有想给自己增加工作量填充生活的打算,依旧是按照计划每天给steven几页稿子。
他的兴趣爱好倒是广泛,什么都会一点,但即使嗑cp也挡不住大脑拓展思维想到别的地方,于是在纠结了两个小时后,他打电话给了周太太,准备约她喝个下午茶。
“想约你喝个下午茶。”
“哪儿都行,你来定地方。”
“就咱俩吧,我心里有点事,想和你说一说。”
“没有。”
“没有,不是,我儿子怎么在学校里阴人了?”顾方圆心头一紧,立刻追问。
顾方圆依旧觉得不对劲,他只是单纯,又不是愚蠢,周太太能详细说到“在学校里阴人”这个地步,那就是确有其事。
顾方圆深吸了一口气,说:“一会儿见面再聊吧。”
“过日子不就是这样么,”顾方圆倒是看得开,“总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破事降临,总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我相信我的儿子做任何事都有理由,他肯定没有做有悖于法律和道义的事,但他有时候挺像他父亲的,用的手段特别多元化,可能会过了界。”
“你现在说了。”
“好。”
结婚前,他住在申城,连大学都是在申城读的。
然而在他十岁那年,身为高管的父亲因为常年007工作猝死在了工位上。
十一岁的顾方圆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儿,也为此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
他一瞬间绷不住情绪了,以为学校也不要他了。
——还是不要吵醒他了,他应该也不是故意坐这个位置的吧。
他刚刚坐下,就看到那个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的男孩用右手抓了抓头发,抬起头睁开眼,看向了他。
“……”
“问别人名字前,应该先说出自己的名字。”男孩很白净,或者说,不止是白净,他长得很俊俏,应该是这个班级、这个年级、甚至这个学校里最俊俏的小孩,就是臭着脸,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
男孩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他说:“不是哦,我刚转学过来,他们说没有多余的桌椅了,这个位置上的人大概率不会再来了,于是让我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