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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秋松了口气,对他来说无比巨大的烦恼,在裴渡口中仿佛不用费吹灰之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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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不用谢。”裴渡打量着闻秋仍然湿润的发梢,“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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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闻秋后退一步,“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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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送你回去?那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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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了,今天麻烦你太多事了……”闻秋半个身子都退出了门外,又想到了什么,扒着门框对他说了一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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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挥了挥手算作告别,目睹他离开后,又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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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一片狼藉,浴室里弥散出水汽,桂花的甜香还浸透在空气里,漂亮的omega却不在了。像是偶尔落在窗台上的夜莺,婉转地啼鸣两声,引得人出来看了,自己又轻拍翅子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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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接回了小知了,闻秋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连安抚孩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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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了仍在哭,好像白天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没法说出来,只能滴滴答答地掉眼泪。闻秋只好把他搂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他的背:“小知了乖,让爸爸睡一会儿吧,爸爸要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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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钻进他怀里没一会儿,小知了就安静下来了。小手攥着他的衣领子,咿咿呀呀地像是要发表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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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秋心里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好哄?把小孩从怀里摘出来仔细端详,发现他抱得太用力,小脸都憋得红扑扑的。离开自己怀抱不久后,那双眼睛又变得泪汪汪的,好像马上又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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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怀抱应该没有凭空多出什么魔力吧?闻秋低头嗅了嗅,脸忽然也红了——这身衣服上有裴渡的信息素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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