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昶文站在开关旁边，两只眼睛下还有厚厚的黑眼圈，明显是补觉中被吵醒下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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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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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远想要立刻撞开大门逃跑，一直到梁昶文死之前永远呆在东南亚或者南极永远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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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实际上，他的身体完全僵住了，连程旭什么时候从他身上抽回手的都不知道。梁远之前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家一楼客厅的灯光是如此之亮，在晚上也亮如白昼，让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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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程旭的声音响起来，这个时候听上去竟然仍然是冷静的：昶文哥，是我先提出的，梁远一开始并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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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昶文抬起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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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明白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也只是火上浇油，程旭依言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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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昶文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语气竟然还是客客气气的：麻烦你先离开一下，我要教育弟弟了，接下来是我们家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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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旭没有动，他甚至往梁远旁边又警惕地走近了一些，仿佛在防止梁昶文突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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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胳膊却被人抓住了，程旭回头看去，梁远面色苍白，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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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旭嘴唇下撇，站在那里僵了一会，最后还是离开了，只走之前匆匆在他旁边说了句我明天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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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房子里一时间只剩下兄弟俩人。梁远不敢和梁昶文对视，只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瓷砖，他听到他哥走过来的脚步声，然后在他面前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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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抖呢。梁昶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冷得像刮骨的寒风：刚才不还像苦命鸳鸯那样依依惜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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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远小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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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衬衫一角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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