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己的空间。”周清缓缓地说：“我会尽量照顾到你的心情，但是你不可能让我完全按着你的想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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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诚道：“从去年开始，因为你的这些过界行为，我们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让我觉得有点累……不如说更多的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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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慎珣鹦鹉学舌般重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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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有些东西会被这些日复一日的争吵消磨掉，”周清握紧双手，有些僵硬道：“我担心我会因此而变成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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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只有窗台外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模糊的汽车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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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抬起头，看见许慎珣漂亮的眼睛里往外凝出大颗大颗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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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即使哭也是无声无息的，甚至声音也只是些微的颤抖：“你对我的感情也消磨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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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开始像小时候那样叫周清：“哥，你不爱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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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感到一阵头疼，腿上被包扎的地方还隐隐作痛，这让他有点压不住脾气：“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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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慎珣突然压了过来，他用身体压制住周清的反抗，右手轻柔地抚上周清左腿。假肢已经拆了下来，许慎珣一只手就能包裹住那段已经长好多年的断面，这种隔着布料的抚摸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亲密感。他的一颗眼泪刚刚掉到周清的脸颊上，脸上却已经是一片漠然：“但是怎么办，哥不是离开我连走路都没法走吗？要怎么才能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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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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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慎珣被他抽得偏过脸去，很快他的脸上就浮现出了肿起来的印子，可见周清的用力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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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感到自己的手都在发麻，那种像是要被人按在床上吃掉的恐惧还停留在神经末梢，但是他比谁都明白在猛兽面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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