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白晨夜吱唔着,“我不知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白晨夜突然一滞,他记得安临慕曾经问过他:你想杀我?
“你,什么意思?”白晨夜的脑中好似缺了根弦,不敢乱想。
白晨夜震惊了,傻傻的看着他,直至他离开,摸着尚存的温热,木讷道,“你,你刚才……”
“回家之后再来。”白晨夜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放心,我一定不会死的。”
白晨夜感受到周身的火热,好似此刻被安置在一个烤箱内烘烤,热的他浑身汗毛开始舒张,汗水从毛孔内渗出,随着汗水的流出,带出了更多混杂的漆黑液体,液体一经流出,立刻化为黑烟消失不见。
“哥哥,不要。”慎荣想阻止,可是被慎明阻拦在外,靠近不了分毫。
“阿褚。”白晨夜流出一滴泪,他想起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已完全没有求生的欲念,最后与褚弃分别的话——若不放手,便与天下为敌,不要管我了。
这些年,为了他,褚弃究竟做了多少,可每一次仍旧将所有的委屈压在自己的心底。
慎明露出干净纯洁的笑来,如同秋茗庄外第一次相见时,笑得那般纯粹,没有掺杂这么多的爱恨与负累。弥留之际,慎明看着,一辈子只流出这么一滴泪,消散在了风中,“你终于记起我了,真好。”
“哥哥……”慎荣大喊,悲怆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在远处回荡而去。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回应他,或温柔,或严厉……
“主子。”洛平川欲上前搀扶他,被慎荣拒绝。
言罢,慎荣抱着那把剑,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之时,转过身跳入了万丈深渊之内。